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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周玉喬成親的日子。他喝了許多酒,眼色微醺,卻帶著她沒有見過的溫柔。
蔣柔卻知道,這眼神並不是望向她自己。
被自己的男人,當做是另一個女人,對於蔣柔來說,最是奇恥大辱。
嫉恨的火焰燒沒了她的心,“周玉喬”三個字是她和君和間解不開的咒。
在周玉喬還在適應新婦這個身份時,她的夫君沈良便因莫須有的罪名下了獄。
蔣柔說不清楚,她到底是在折磨周玉喬,還是在折磨連君和,還是在折磨她自己。
連君和這一次看她的眼神特別的清醒,像是要看透這個蛇蠍婦人的思想。蔣柔並不膽怯地迎上連君和的目光:“你不用看我,都是我做的,我說過,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周玉喬好過。”
連君和的眼神靜靜,只說:“出婦。”
蔣柔愣了一下,旋即笑得淒涼:“出婦?你憑哪一條?”
連君和看著她:“善妒。”
蔣柔仰起臉,質問:“我不是一個好妻子,你就是一個好夫君麼?”
君和眼神變得莫名複雜,難以言說。
蔣柔冷冷地笑:“你若出婦,沈良絕無活命的機會。”
君和的眼神冷冷凝住,轉身而去。
蔣柔也兌現承諾,沈良活著出獄,可沈家還是難免抄家之禍。
君和之後做出的事,只讓蔣柔更覺羞辱。
他開始納妾,夜不歸宿。
他看上她陪嫁的美婢,抬為姨娘。
他讓陳姨娘懷上孩子,誕下一子。
陳姨娘生產之時,他陪伴左右,寸步不離。
庶子出世後,他親自為其選名、抓周、行百日禮,這些是蔣柔的孩子從來沒有的禮遇。
永平年,明甫四歲,染上了痘疹,夢裡都在抽搐,大夫皆雲無藥可醫,只能聽天由命。
君和卻因公務要離開數月,蔣柔跪下來求他,即便兒子要死,也該死在爹孃的懷裡才是。
“你從不抱他,可他卻夜夜哭著喊父親。”蔣柔這輩子,是第一次這般低聲下氣。
可是那時,傳來訊息,周玉喬的父母,因不堪打擊,雙雙病逝。
君和心冷,抽袖而去。
蔣柔抱著孩子,跪在雪地裡,看著君和的背影決然遠去,終於明白,她的眼淚,之於他,是一點都不管用的啊!
之後,一個包藏禍心的小妾,請來一位聽說十分靈驗的得道高人,高人說連府南面一個屋子風水極好,只要將小少爺抱到那屋裡靠北的床上睡上三晚,病可痊癒。
只是,需要一個同血脈的兄弟,守在門口,寸步不離。
那小妾的算盤,打得很好。
蔣柔先是低聲下氣地去求了陳姨娘,陳姨娘憤言:“南面房屋陰冷潮溼,冰天雪地讓我兩歲小兒守在門前三日,是何居心?”
“就是你那兩歲庶子奪走了我兒所有的父愛,如今這一點要求,也不能答應麼?”
蔣柔步步相逼,陳姨娘毫不退讓。
蔣柔紅了眼,派人將陳姨娘綁在屋內,強行奪走了那兩歲的庶子。
君和回到家時,那庶子已經變成小小墳頭了。
君和大慟之下,將劍比上了蔣柔的脖子。
蔣柔丹蔻嫣然的手指緊緊地握住劍尖,鮮血順著腕子上的玉鐲點點地滴落下來,聲音嘶啞:“你殺我啊,一屍兩命!”
老太太想到這裡,胸腔忽然湧起一陣氣血,咳得臉色酡紅。
錦言早已聽得怔住,手上的藥碗 “鐺”一聲掉在地上。
忽然,一雙手按住錦言的肩,錦言回過頭去,看是陳嬤嬤面色蒼然的面孔。陳嬤嬤沒說什麼話,牽起錦言的手,慢慢地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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