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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蔡狂,你太自私了,我為什麼要喜歡你?我嫁給他,關你什麼事!我嫁他是要嫁個可以託終身的丈夫,又不是嫁給年齡。誰說七十老翁不可以娶個雙十年華的夫人?誰說老妻少夫就一定難諧白首?是誰明文規定的?何況會主才入壯年,他要我,可以容讓我年少無知,可以嬌寵我一如他的女兒,可以為我犧牲一切,你能夠嗎!?我只要求你不要與我爹爹打下去,你們卻因為你們的勝負、你們的榮譽、你們那些莫名其妙的武功心法,爭持不休,也不曾關心一下別人的感受!武林中常爭個什麼天下第一,我說這些人都是白痴蠢蛋,這名號送給我加一萬兩銀子我都不要!”梁養養掙紅著臉,水靈著眼、清利的聲,咄咄的向蔡狂道,“我們只要相愛就可以!年紀懸殊,關你屁事!我曾跟他說過,你額上患有毒瘤,他馬上就為你解釋:難怪你有時候情緒如此不穩定,因為患惡瘤的人身體上常要抵受旁人所不知的、難耐的苦痛!”
蔡狂躡嚅地道:“你……你把我患毒瘤的事,也……告訴他了。”
“他是我丈夫,我當然告訴他了。我們的事,當年青梅竹馬,曾經兩小無猜,也告訴他了。我只會把我和他的事隱瞞你,不會把我和你的事瞞他的!”梁養養衝著他說,“你知道他聽了之後做什麼嗎?他把每一百九十九個月又七天另一個時辰才開花結子瞬息一次、極難培植、決難茁長、絕難播種的‘大快人參煞青花’費盡心力、耗盡精神,用盡方法,為你再種了一株,為的是替你解這惡瘤之苦!這些,你能做到他的十一嗎?我為什麼要放著這樣一個大丈夫,而去喜歡你?”
蔡狂狂發裡的寒芒驟然散亂了:“你……他……”
杜怒福見他難過,遂插口道:“你的惡瘤,我聽養養說過,剛才也留意了一下,那是仍有可能治癒的,只不過,治癒的過程,比較艱苦一點而已。養養說你刻苦能熬,以你沿路刻經的耐力,一定能捱過去的。你千萬不要放棄自己——用刻經文來解脫苦痛,也是方法之一,但更進取的方法,還是要醫好它。”
蔡狂在發裡的眼光,突然綠得怕人。
就像剛才他手上的刀色。
他忽然向杜怒福胸膛猛地一推。
他這一招,像完全不會武功的人出手。
但他出手卻快得不可思議。
連鐵手也沒料到他會出手——至少不知道他會這樣出手的。
杜怒福雖然大馬金刀、四平八穩,但吃他一推,也飛退丈外,一跤坐倒,唇口還淌出了一絲血來。
他一屁股坐倒,鐵手立即要去扶,杜怒福已徐徐站了起來,慘笑了起來,以致這樣看去,他是慘怒。
李國花本對蔡狂就頗為瞧不順眼,覺得他囂狂妄誕,太也不近人情,現在見他竟敢動手,怒叱道:“你要幹什麼!?
杜怒福卻道:“沒什麼,他沒有下重手,不然我哪站得起來。”
聽他的語氣,仍卻沒有太生氣。
李國花卻仍氣咻咻的,“可是他卻還是動了手。”
蔡狂散發滿臉,叉腰道:“怎樣?你瞧不過,可以動手。”
杜怒福忙道:“我們自己人不打自己人,這樣才會強大;我們中國人不打中國人,這樣才會強盛。”
李國花喃喃地道:“你不打人,人家可要打你……”
“啪”的一聲,蔡狂卻吃了一巴。
一巴掌。
打他的是梁養養。
不知是因為太驚愕,還是因為沒想到,蔡狂也不知道是避不開去,還是沒有避,總之,那一巴掌摑個正著,打得蔡狂散發激揚,一張青臉怔立當堂。
“我打醒你!”
梁養養蜜桃一樣的臉,不知因盛怒還是嗔怒,“你太不像話了!他是不防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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