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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將軍倒抽了一口氣,是他救了小骨!?
我便是因為這事,曾請張判和尚大師輾轉到京城裡跟諸葛先生討還孩子。可是,我又不能說明冷悔善的兒子就在我這裡,也不能道出是你殺冷家大小……所以,諸葛先生誤會我是心存惡意,以為我要斬草除根,一直也不讓我沾這孩子……
大將軍兀然厲聲問:是不是有這回事!?
張判說:將軍夫人所說的話,句句屬實。
尚大師也嘆道:“確有其事。我也不知何故,只是將軍夫人一定要我隱瞞,所以我也不敢向大將軍明稟了。”
大將軍雙手緊緊抓住了自己的頭,好像有人要用大刀斫他的脖子,用大槌敲著他的腦袋,他要緊緊地護著自己那顆巨蛋似的大頭般的。
“你怎麼知道……冷血確就是小骨!?”
宋紅男道:“一直以來,我都留意著京城那邊諸葛先生的事,不管年齡、出身、容貌,冷血確就是小骨,不會有錯。那段日子,他來到危城,要徹查你,我便請張判跟他結交,留在他身邊,一來是向我密報:萬一你要下辣手時,我可還來得及出面阻止:二是要他向冷血探他出世的秘密,果然,他的身世與那晚的情形完全吻合。他不是姓冷的。他姓凌……他、他就是咱們的孩子!他是凌小骨!”
“不!”冷血大叫道:“不是的!!”
“——我呢?另一個聲音狂嚎”“那麼我呢!?我是誰呢?”那是小骨的悲問。
宋紅男悲痛的說:“你姓冷,冷小欺。”
“天哪!”小刀叫,“不是的,娘,你說的都不是真的!”
“我……我為什麼要騙你們……”宋紅男悽婉的道:“在娘心中,你們誰都是我的孩子……都是我的好孩子。”
尚大師忽然向大將軍低聲道:“咱們的人,都已現身,這兒不是軍營,也不是在莊裡,易為敵人所趁。”
大將軍居然在此時此際、此情此境,立即、馬上,冷靜、有力的吩咐道:
“點燈。”
在巨巖上下埋伏的“朝天山莊”子弟,紛紛點亮了手上的燈籠。
黑夜裡燈籠逐一綻出白色的蒙花,在月色互映下,出奇的美,好像這不是人間,而是在人給放逐到某個星曜上的一片荒涼之地,人為了尋找自己的族類,以蒼白的微亮打著旗號,並一一清算自己的後果前因。
由於這些人正布成“潛翔大陣”,所以白燈籠東一簇、西一簇,十分曼妙好看。
卻不料,在“三分半臺”的巨巖之外,那一片曠地黃土坡上,也同時亮起了東一叢、西一叢的紅燈籠。
彷彿那兒也形成一個戰陣。
白的無瑕和紅的驚豔的燈籠,似是對著兩岸,各自亮起各自的燈火,而大家正悠悠遊遊長袍古袖且時正中秋。
也像是一場對陣。
大將軍現在的心情當然不悠不遊。
他在心神大受撞擊、精神極之震盪之際,仍馬上警覺,逐問:
“對面的燈籠是誰怖下的!?”
一聲斷喝
在黑裡看去,對面婉蜒列陣的燈籠,十分悽豔奪目。
尚大師稍猶豫了一下,觀察了片刻,才答:“是於將軍的佈陣。”
這時,只聽對面石臺有沙啞而沉凝的語音在喊:
“凌大將軍,你那兒可有事麼?”
其實,巨巖間隔著一道深壑,相距至少有三五十丈之遙,那人嘶嘎低沉的語音,如跟人喁語,但卻字字清澈可聞。
大將軍雙眉一蹙,即喊了回去:“副將軍,你這算什麼意思?”陡然發現自己的語音燥弱,竟一時間忘了運氣發聲,所以傳不開去,轉念間他已暗自惕懼,凌落石,你這樣心亂神失,連內力都為之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