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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你並沒有對不起我。”
他說:“謝謝你。”
她說:“你也沒有什麼要謝我的。”
他赦然道:“你救了我。”
她道:“換作是你——假如你知道我是誰的話——你也一樣會救我的,可不是嗎?”
他道“可是我一直不知道你就是‘三大女神捕’之一:‘一流一’花珍代花姑娘。”
她笑道:“要是給你知道了,我這‘女神捕’的薄名豈不是白混了?留在大將軍身邊,得打省十二分精神才行。連諸葛師叔也不知道我已混入大連盟裡,你又怎麼知道!”
他慚然:“我也不知道原來你就是懶殘大師伯的三位女徒之一——花師姊!”
她道:“我跟你的任務不一樣。你們‘四大名捕’有御賜玉玖,可先斬後奏,但一切都要依法行事;我們三師姊妹名為‘神捕’,其實是刑部殺手,專殺十惡不赦惡犯。我們只憑良心做事,該殺就殺,當斬即斬,所以,做事辦案手法,跟你們不大一樣。你們多顧忌些,但我們沒有。”
他忙道:“可是你們也較兇險些;沒有朝廷欽命,不管惡官還是狗賊,要向你們反撲之時,也較無顧礙。”
她笑著說:“在這豺狼當道、奸惡掌權的世途上,誰出來做事沒冒險?越是大事,冒險越大,這沒啥大不了的。”
他嘆道:“其實,人在江湖裡闖蕩,很多事是無力從心、難以由已的;我當上‘大連盟’的臥底,已感四面楚歌、左右為難,而你還當上了‘大連盟’的副總盟主,可見更加身不容己。”
她正色道:“崔師弟,我們做的都是我們願意的事。但凡一個人做他喜歡做的事,也沒什麼可尤怨的,也說不上什麼犧牲冒險了。世間本有兩種人:一種人是‘人戰江湖’,一種人是‘身不由己’。值得注意的是:‘人在江湖’跟‘身不由己’往往是兩件事。真正身不由已的人,未必是人在江湖——你看,你師父和我師父,雖然一在朝堂一歸隱,但他們可由得了己?可是人在江湖的,未必就身不由己——只不過,他們為自己想做但不敢做、不便做、不好做、不能做的事情找一個好藉口而已!”
他憬己:“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就算要當一個臥底,也要當得開開心心、盡心盡力。”
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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