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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來。
同一剎間,大笑姑婆那一掌確是擊中了追命,追命卻似沒有事的人一般,但在追命背後那不知是大相公還是小相公是男還是女的那人,制住追命的手卻像給電殛般疾縮了開來。
他(她)在驚怒之際,追命似早已料到、配合無間,腿自後飛襲而上,猝不及防的蹴中了她(他)的胸膛。
饒是這樣,那人還是能及時打出一朵花。
一朵大紅的花。
追命正霍然返身,正要再攻,但花已“開”在他的胸膛。
於是他的胸前便開了一朵“血花”。
那人在乍然遇變、負傷之餘,仍能傷了追命。
他聲嘶啞、容色損的乾指大笑姑婆,憤極的叱道:“你……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大笑姑婆叉著腰,得意的用一種“教導”的語氣道:“笨蛋,你上當了。大將軍派我和他來,”她還指了一指追命,“是要剷除‘燕盟’的你和吃裡扒外的司徒拔道——你以為真的會找個你這樣的人來處理本盟叛徒不成!我們要吞的是‘燕盟’,要吃的是你!笨瓜!”
“大相公”慘笑。
他的嫵媚已全然消失不見。
代之而起的是狼狽、悲憤和傷痛。
——如此,跟大笑姑婆一對照之下,已完全失去了氣勢。
氣勢雖然已失。
但殺勢仍有。
他趁殺勢仍在,向大笑姑婆發動了攻襲。
一朵花。
——大紅的花。
由於他出手已拼出了生命裡一切的餘勁,所以,“血花”一出,他的臉上就紫金一片。
大紫。
大笑姑婆也不敢怠慢。
她的老拳隔空擊出!
“轟”的一聲悶響,兩人都沒事、沒晃沒動、沒退,但卻是三十尺高的屋頂上炸開了一個洞,碎瓦簌簌而下。
原來是兩人內勁相持不下,二勁糾纏合一,往屋頂上直衝了出去。
大笑姑婆跟對手有點不一樣。
——“大相公”發出“血花”,臉已紫脹。
大笑姑婆則一掌拍向上太師。
上太師當然沒有中毒。
——所謂“十三點”,由頭到尾都只不過是一個“引蛇出洞”的局。
但上太師的確是不諳武功的。
大笑姑婆一掌拍向他,他真的完全不能閃;要閃,也閃不及。
大笑姑婆一掌擊中他。
上太師中了掌,臉不紅、氣不喘、更沒有吐血,卻是把雙手疾地一伸,猝不及防的擊中了因為捱了一腳和二度運勁發出“血花”的大相公!
大相公狂嚎一聲。
那一聲號叫也許不是因為痛,也不是因為傷,而是因為要掩飾他身上四條肋骨同時折斷的聲音。
而他借骨斷的刺痛和捱擊的巨力,斜飛出菊睡軒!
——二度傷重至此,仍能逃命!
可惜,論追論逃,誰也論不過追命。
他身形一動,正要追擊,忽覺大笑姑婆肥厚的手掌己按住了他的肩膀。
追命立時就不動了。
——自從他目睹大笑姑婆一連兩次在自己身上和上太師身上施展比“隔山打牛”更厲害的內勁:“隔牛打山”之後,他已經明白了大笑姑婆的來歷與身份。
所以他就越發不會妄動了。
同時,他也感覺到大笑姑婆雖然仍然穩而兇悍,但她的呼息卻很紊亂。
——那是受傷的氣息。
——畢竟,他踢她那一腿,也著實踢得很不輕!
這時,司徒拔道已死,大相公已逃,大笑姑婆虎一般的轉身,望向那一臉病懨懨的上太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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