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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帶走任何相思,卻要帶著那麼多不捨的回憶。
可無論什麼也阻擋不了她要出去的腳步。
“劉掌事說明日我們都會很忙,可明晚畢竟是最後一次和棉棉在一起了,我……”寧玉說著眼圈又紅了。
羅放知他心思,“明晚你且去忙,他們在孔雀臺飲酒作樂,我們也在後院擺一小桌,專請棉棉。”
翌日。
金色的陽光給相國府賭上一層暖黃金,本就氣派輝煌的樓宇雀臺更顯瑰麗契闊。
寧玉和棉棉真真是整整忙了一天,先是被分到孔雀臺幫忙整理餐具,到了午後,又被派到膳房幫忙。
直到天色暗了下來,夜宴就要開始的時候,她們方有空歇一歇。
寧玉趁這會兒功夫匆匆忙忙回了趟浣衣院,尋了塊不大的綢布,粗略地收拾了下包袱,並不帶走什麼,只有一些貼身物件和幾件衣服,她並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能留給棉棉作紀念,只在這幾天忙裡偷閒給她繡了一個鴛鴦戲水的紅蓋頭,盼她與蕭子瀟早結百年之好。
那個蕭子瀟,他果然還是沒能趕回來,至於嬌娘,不知阿放有沒有和她作別……
相府裡,她唯牽掛這些人。
相國府的膳房此刻沒有時間管他們的飯菜,為了今晚棉棉和寧玉能沒有遺憾,羅放不知跑了多少次膳房和庫房,就為了那一桌酒菜。
寧玉收拾好一切,正要出門去尋羅放,卻遇到大門口匆匆趕回來的劉掌事,穿了正式的藍色繡掌事服,鬢髮高束成凌霄髻,一雙厚底官鞋似乎很不舒服。
“寧玉――”
她直奔她走了過來,模樣似乎很急,走得也有些喘,走近了便徑直伸頭朝屋子裡看了看,只見屋子裡並無其他人,榻上放著一個不大的包裹,方柔聲問道,“要走了?”
這個劉掌事向來對她冷目橫眉,此刻這般和善又是鬧哪樣,或許是因為她要走了吧,寧玉暗暗想著,便點了頭。
“羅放那小子在嗎?”她復又轉身朝略有些黑的院子裡四處看了看,也沒見羅放的身影。
“他剛出去。”
得了這話,劉掌事才回頭仔細端詳了她,又猶豫一陣,最後才拉著她的手道,“小玉有些話我是不該說的,可你能這麼省心地走,是不是也是我劉掌事出的力?”
“劉掌事說的沒錯。”寧玉立刻微微俯身行了一禮,心裡只以為她又是來要銀子的,正要轉身去拿,可劉掌事卻笑著急忙把她拉住,“雖然明日你就走了,但今天你還是得聽我的不是?”
不是要銀子?
施恩又施威,倒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掌事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哎讀過書的就是不一樣,什麼話一說就聽得懂。”她拉住她的手拍了拍,道,“這不前面忙不過來,你最後再幫我忙一陣子――”
這似乎沒什麼,寧玉想也沒想便應下了。
孔雀臺。
氣象開闊的高臺之上,燈火通明,幾乎將月光都遮蓋住的繁華夜色中,遠遠的隱約可見幾個舞姬正侍候君王飲宴。
臺下,樂舞的女子旋轉翩躚,遠處的茂密樹林中,枝椏棲斜,彷彿也隨著鼓樂搖曳生姿,隱沒於薄薄的黑暗之中。
寧玉走在眾侍女後面,每人都端著一盤菜,而寧玉手裡的正是一條色香味俱全的鯉魚。
這是專門獻給君上的一道菜,魚被放在精美的食盒裡,劉掌事吩咐裡面有個精美的黃娟條,上面是菜名,要當著君上的面念出來。
高臺之上,楚慕與君上的桌案是並列的,中間只一步之隔。
年輕的君上眉清目秀,斯文爾雅,穿著一身黑色繡著龍紋的龍袍,龍袍威嚴肅穆大氣磅礴,可那具小小的身體籠罩在那麼寬的袍子下,看上去竟是那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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