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悲喜交織的時日(第2/2 頁)

老嫗，笑容和藹，只剩幾顆牙齒。“笑，就是最好的回應。”他喃喃自語，或許是出於寂寞，他屈膝，用長袍拂去墓碑上的塵埃，“生命無常，再高明的巫醫也無法違逆，既然如此，活著的人為何不讓自己的生活充滿歡愉？”

“這世間並無最苦，只有更苦，所以人要活得盡興，死也要含笑而去。想太多，爭太多，又有何用？終有一天，我們不都躺在這片靜土？”蕭衡輕聲道，“對吧，婆婆？”

靈像靜默無聲，若是開口，只怕會讓這位神醫蕭衡驚駭不已。

陵園沉浸在風的哀鳴中，蕭衡的話語混雜其中。李秋雨似乎並未聽見，任由狂風將青絲吹散，遮住她蒼白的臉龐。

時間彷彿停滯，直到天空飄起冰冷的雨滴，雖小卻刺骨。蕭衡走近，脫下那件佈滿歲月痕跡的灰色外套，輕輕蓋在李秋雨的肩膀。

李秋雨抬起臉，雨水沾溼了前額的碎髮，她看向蕭衡，輕聲道：“謝謝你陪我，今天是爸媽的忌日。”

李秋雨沒有提及，其實她膽怯，不敢獨自面對陵園的寂靜。她也沒說，今天也是她的生辰，悲傷與喜悅交織的日子，陪伴她的竟是蕭衡。

“嗯！”蕭衡鄭重點頭，難得保持了沉默，沒有再說那些荒誕不經的話語。

李秋雨緊了緊身上的魔法斗篷，神奇的是，雨滴落在這件樸素無華的衣物上，瞬間蒸發，連一絲溼潤的痕跡都不曾留下。

就連蕭衡剛剛擦拭石碑的手套，也是纖塵未染，彷彿有無形的護盾守護。

“你不覺得冷嗎？”李秋雨彷彿從哀傷的夢境中走出來，對著蕭衡露出一抹治癒的微笑。

她笑得不多，但每次微笑，都能令萬物黯然失色！

此刻，她立於雨幕之中，周圍墓碑林立，彷彿一幅生動的水墨畫卷。

“確實有點冷。”蕭衡環抱雙臂，純白的襯衫已被雨滴點綴出斑駁的痕跡。

李秋雨提起斗篷，為蕭衡遮住頭頂，嚴肅地說：“我們快下山，回馬車裡去！”

蕭衡接過斗篷，撐起一片庇護，覆蓋兩人上方，一隻手輕輕搭在李秋雨瘦弱的肩頭，兩人向山腳下疾馳而去……

“蕭衡，慢點，我的魔法靴子不見了！”

“女人真是麻煩，別動，我去幫你找。”

“蕭衡，雨更大了！”

“你也沒看天氣預示啊，怎麼不帶把魔力傘？”

“我也沒帶，你還怪我？”

然而，兩人並未抵達山腳，巨大的雨簾如瀑布般傾瀉而下。

那件防水防火的斗篷終究有限，年輕人拉著美麗的少女，機智地躲進路旁的魔法涼亭。

此時，少女半邊身子已被雨水浸透，貼身的衣物溼漉漉地顯露出如玉的肌膚和粉色的蕾絲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