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第2/5 頁)
日內瓦湖畔的日落,星辰日月凝聚在水天之間。
霞紅色的天際層層被暈染,漸變過渡得極為繾綣。
她坐在石臺上很久了,臉頰上泛著紅,不知是霞光映在臉上還是被日光曬紅的。
一團毛絨絨的白色物體像棉花糖一樣柔軟地臥在她的膝上。
她低著頭,光影在臉上刻畫出明暗的輪廓。
y是老了,以前的它從不會這樣在她的腿上一躺就是一下午,連姿勢都懶得動彈。
它變得粘人,有著久別後的不願離舍。
原鷺摸了摸它的腦袋,它不醒,原鷺又捋了捋它最碰不得的鬍子,果然這廝終於懶懶地掀開一絲眼縫瞄了她一眼。
原鷺撇了撇嘴,點著它的鼻子說:“你不餓嗎?”
陪著她在湖邊坐了一下午,也曬了一下午的太陽。
y伸出舌頭打了個哈欠,一副本汪聽不懂你們藍星人的表情,眼神頗為蔑視。
原鷺那個氣呀,壓了一下午的火氣又蹭蹭上來了,“真是什麼樣兒的主什麼樣兒的狗。誰的狗誰養去,憑什麼兩手一甩就丟給我呀。”
今天上午接了個電話,對方說是國際物流包裹,地址是從利比亞發來的,一會送貨上門。
送來的哪裡是包裹,分明就是一祖宗。
沒錯,那個“包裹”就是pony。
發件人欄顯示al。
那一刻,原鷺終於確信三個月前自己在利比亞遭遇炸彈昏迷時候感受到的人影真的是他。
al——alen,他英文名的首寫兩個字母。
她在醫院裡剛睜眼的時候雖然迷糊,卻依舊那麼強烈地感受到來自他的氣息,甚至病床床頭櫃上水杯裡的水都仍有餘溫。
醫院的床位緊張,一間病房裡擺著七八張病床,周圍人頭攢動,只有她捧著個水杯哭得不成人形。
一定是他,心裡的聲音沒有一絲猶疑。
俞維屋說他在實驗室的爆炸中屍骨無存,原鷺一直沒有辦法接受那個信誓旦旦地說無論她在世界哪個角落都要把她找到的人,就這麼悄無聲息永遠地成為了自己生命裡殘缺的一角。
俞維屋皺著眉,從沒有見她哭得這麼傷心,就算是那個人死了,她也沒有這樣嚎啕大哭過。
他站在門邊,遠遠地看著她,始終不忍輕易上前打擾。
待她的情緒稍稍穩定,他才出現在她的面前,小心翼翼地招呼:“覺得好點了嗎?”
原鷺抬頭看他的眼神有幾分失落,很快抹掉眼淚,問:“你怎麼來了?”
俞維屋幫她調整好背後的靠枕:“許達說你的情況不太好,我放心不下調了專機過來。醫生說你的耳膜可能被震得有些損傷,你現在聽我說話還好麼?”
原鷺先是抿著嘴,隨後回答:“還好,應該沒什麼大礙。”
俞維屋見她拿著杯子,下意識地要去拿杯子幫她續水:“渴了?我幫你……”
原鷺很是警備地扭過身護住杯子:“不用。”
俞維屋的手僵在半空中,表情露出一絲莫名其妙,語氣卻還是很溫和:“別鬧彆扭了,這裡你不能再呆下去了,已經觸碰到我的底線。原鷺,你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嗎?”
原鷺咬著唇,久久不回應。
她答應他要好好活著,連同他最珍視的人那一份。
原鷺說:“好,我離開這裡,但是我要回日內瓦。”
俞維屋挑了挑眉,只要不在戰地摻和,去哪他都由著她。
原鷺還是對他使了個心眼,怕他知道喬正岐還活著,怕現在已經能隻手遮天的他會為難喬正岐,於是裝作一切都不知情要回日內瓦。
她回日內瓦了,一切都像自己預設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