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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凝重地點頭,加快粘玻璃的動作。
原鷺簡單地收拾了下房間裡的地板,擦了兩把,從現在開始他們要貼著地板行動,水平高度不能超過窗戶,免得被遠處隱藏的狙擊手盯上命喪槍口。
丹寧放好行李,抹了把額頭上的汗,一屁股坐定在地板上,長吁道:“都不知道還有沒有命能見著明天的太陽,好歹也能做個飽死鬼了。”
原鷺笑他:“還要留著肚子回去吃慶功宴呢,咱們能活到現在就說明咱們八字夠硬啊。”
丹寧新奇道:“八字是個什麼玩意?夠硬?難道是防彈衣?”
話題落到防彈衣上,屋裡有了一瞬的靜止,誰也沒出聲。
原鷺率先開腔:“只有三件防彈衣,你們三個男的穿上,我一女的,人家再不濟也是先瞄準男的射擊。”
丹寧嚴肅道:“槍彈無眼,不認男女。”
原鷺的笑容抽搐了一下:“你們穿吧,我真不用,何況……”
丹寧打斷:“何況什麼?原鷺我知道你歪理多,沒準一會我稀裡糊塗就被你繞進去了,但是防彈衣這事我不能由著你來,要麼一起穿,要麼都不穿。”
“對!要麼都穿,要麼都不穿!”阿布和阿曼附和。
原鷺哭笑不得:“你們這當什麼時候呢?講什麼義氣,這是生死,不是義氣用事的時候,你們都給我穿上。丹寧,你的未婚妻還在等你12月給她一個浪漫的婚禮;阿布,你爸媽還指望著你開計程車養活一家;阿曼,這是你做翻譯的第九個年頭,你有孩子有老婆。你們都有要等的人,而我……”
原鷺的雙眼黯淡了下來,很輕地說:“而我,已經沒有人可以等了。”
那個說無論她去天涯海角世界哪個角落都要找到她的人,已經再也不在了。
這是原鷺這麼久以來第一次撬動內心的防線。
丹寧有些愕然:“怎麼會?”
原鷺的笑容蒼白又勉強:“你們穿吧,我真的不需要。時間不早了,機器都檢查過了麼?”
注意到原鷺的情緒不對勁,大家都緘默了,各自無聲忙著手頭的事。
原鷺雙手抱膝坐在地板上看著窗外,太陽正緩緩落下,最後的一絲餘光即將被夜色吞沒。星辰將布,利比亞又一次的硝煙很快會被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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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她離開波士頓,在那之前她一直在等他。
她曾經那麼篤定地對俞維屋說他會來找她,如果她賭贏了,他們之前的事就全都一筆勾銷,包括俞維屋替喬海陽撤訴。
原本穩操勝券的一局賭約她卻輸的一敗塗地。
他為什麼不來找她,為什麼把她一個人扔在波士頓那麼久不聞不問,他到底知不知道她心裡有多痛苦。
當俞維屋說喬正岐再也回不來了,他把自己的命押給了生化,他要為那些人賣命的時候,原鷺大罵俞維屋卑鄙,甚至把酒杯直接摔到了他的臉上,杯子碎在他的臉上,額角劃出的口子足足有五公分那麼長。
那是什麼東西原鷺知道,喬正岐這一輩子最不願意去碰的東西,他說過人生而為人是因為有底線不願意去觸碰那些喪盡天良的事。
所以俞維屋一早就知道喬海陽的那場審判會被無罪釋放,還來以此要挾她和她玩什麼賭約,她一直傻傻地以為是自己去求俞維屋才會有這樣的庭審結果,但其實是喬正岐的犧牲才救了喬家。
她太傻了,早在一開始喬正岐沒來波士頓找她的時候就該明白過來,她不該懷疑他的,更不該懷疑他們的愛情。
這麼久以來,她一直在想,當初他被逼上絞刑架的時候,他要伸手去觸碰那些他最不願意觸碰的武器的時候,他的內心必定是整個宇宙的坍塌,而她,卻不在;而她,在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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