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壓制醋意(第1/2 頁)
容山隱是一個不會將情緒外露的人,溫月看不出他哪裡不對勁。
今夜對於溫月來說,倒是相談甚歡。她之所以敢和徐立接觸,不止是路過看到他被熊瞎子攻擊,不忍心他受傷出手相助,更是因他使出的一套棍法眼熟,和明達叔教溫月的那套很是相像。
溫月記得,當初和明達叔喝酒,他曾說過他有個遠嫁的妹子,已經好些年沒有見面了。
溫月從徐立口中套話才知,原來他的確有個大舅舅,只不過對方是江湖中人,也許久沒來他家探親了。
溫月想到十八堂的慘案,自然明白為何明達叔再沒有去探望過親妹子。她想著,好歹是明達叔的外甥,她能為明達叔做的,也只有將他的棍法完完整整交給徐立,由他傳承下去。
關於十八堂的事,溫月並不想告訴容山隱,不然彷彿她時刻在興師問罪……她和他鬧得那樣慘烈、那樣決絕,她不想利用這些事來引起容山隱的虧欠。
那樣的話,太可悲了。
她總不能讓容山隱以為,她還渴求他的關懷。
第二日,溫月和徐立約好了出門冬狩。
冬季的市集,獸肉價格昂貴,家畜也會因市面上供應不足而抬高肉價。溫月沒什麼盤纏,在外生活捉襟見肘,比起去買肉,倒不如親自入山狩獵。
徐立雖說武藝沒有溫月高強,但他好歹有山中捕獵的經驗,由他助陣,今日便是山豬也能獵來兩頭。
徐立昨天在溫月家中沒看到弓箭,他今日登門特地多帶了一把自制的木弓給溫月,除此之外,還背了一竹簍的栗子果苞。
進了門,徐立將竹簍遞給容山隱,像是怕他不知這是什麼,細心解釋:“別看這些果苞帶刺,用石頭碾開,都是栗子,一個果苞裡藏著三四個呢,拿刀劃十字,再丟到灶膛裡烤一烤,栗子肉可甜了。”
這是把容山隱當成不識農務、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兒。
容山隱忍了一晚上的邪火終於有地發洩,他儘量維持文人的顏面,冷淡道:“不勞煩兄弟指點,我為阿月姑娘料理灶事這麼多年,區區毛慄還是識得的。”
徐立呆了呆,聽容山隱的話,他和溫月好似交情甚篤,並非近日才相識的朋友……不過他知道,溫月有許多自己的秘密,他傾慕她,不在意她的身世與背景,這些事,溫月不想他知道,他便也不問。
徐立還想說什麼,溫月已經換了一身合適騎馬的窄袖武袍出門。
溫月不擅長梳髮,烏黑長髮被她潦草地攏至發頂,髮帶繞了幾圈,還剩下一大段鮮紅的髮帶迎風飄舞,絨絨的穗子被女孩兒信手一撈,垂在肩膀,不顯得凌亂,反倒平添了幾分寫意疏狂,英姿颯爽。
徐立第一次看到溫月穿得這般明媚,一時看得痴了,耳廓微紅。
“小月,我、我給你制了一把弓。”徐立昨日被溫月告知,喊她“小月”便是。
溫月大方地接過木弓,細細打量。
為了讓溫月用起來順手,徐立除了用刀雕琢,還將木弓拋光,摸起來光滑極了,沒有半點扎手的毛刺。
溫月承他的情,笑說:“謝謝徐大哥,弓箭我很喜歡!”
徐立撓撓頭,憨笑:“你喜歡就好。”
“做起來很費功夫吧?”
“不不!方便得很,咱們住在山裡的獵戶,每年都得制好幾把弓的……”
容山隱聽他們你來我往,說著許多今日狩獵的事。他插不上話,只能默默把栗子搬回灶房裡。
進廚房的前一刻,容山隱回頭,瞥了溫月一眼。
小姑娘雖說和徐立談笑風生,但好歹,她還戴著易容面具。
她對徐立也不是全心全意信賴,兩人到底還是隔了一層,沒有將秘密和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