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二張地圖(第2/4 頁)
。
匣子裡有半張陳舊的鏢對子。
嚴以琛為了不留破綻,臨走前趁著將卷宗歸位的空檔,支走了其餘人,在原來的匣子裡放了個偽造品。這以假亂真的半張紙在今日就派上用場了。
大理寺卿在一排排架子中間沉思良久,最後將東西重新放了回去,出閣。他跟林鷺說:“今天也沒什麼事,你們幫我看著,老夫先回家去。過一陣兒夫人要去廟裡上香,我得緊著點準備。”
林鷺點點頭,說過兩天也去他府上看看夫人,費徵雁又囑咐幾句,隨後回書房換了身衣服,走了。
他出了大理寺,坐上馬車,可馬車走的不是回家的路,彎彎繞繞去了城南。費徵雁在街邊低調地下了車,看了一眼對面生意不錯的煎餅鋪子,匆匆走進街巷裡。
嚴以琛等三人扒在牆頭上,看費徵雁拿著一個布包,進了金滿丁的院子。
金滿丁本在屋裡的榻上躺著,聽到門口的響動,踉蹌地爬起來,倚在門上看來者是誰。
費徵雁看他這衰弱樣子,緊走幾步想把他扶回去,卻被他掙脫開,“不用你,我還沒死呢。”
兩人進到屋裡說話,牆頭上的三人也轉移到屋側,順著窗縫繼續偷聽。
費徵雁把帶來的東西放在唯一的一張破桌子上,自己尋了把木凳子坐下,“這藥你得喝啊,喝滿一個月,絕對有用。”
“算了吧。”金滿丁重新坐回到榻上,“我還能活多久我自己有數,不用靠湯藥吊著。”
無奈地嘆了口氣,費徵雁還是想勸勸他,但還沒等開口,就被金滿丁搶先說道:“有人來向我打聽當年烏衣鏢局的事。”
“什麼?是誰?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
金滿丁從地上摸了個酒罈子上來,喝了一口燒酒,“哈,說是刑部的,他知道我是誰了。我和他談了談,看樣子也是個孬的,不會再往下查。”
費徵雁有些緊張,詢問來訪者的體貌特徵,“長什麼樣?多大年紀?”
金滿丁沒什麼所謂地描述了一遍,可費徵雁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這是誰。
嚴以琛到底是做事嚴密,去見金滿丁的時候略微易容,把自己弄得黑瘦些,還粘了假鬍鬚,看上去和以往完全不是一個人,金滿丁按照這形象描述,費徵雁當然想不到。
“老朋友,我就最後求你一次。大理寺卿,你想想鏢局死的那五十三個人,是時候給他們一個交代了……”金滿丁直直地看著費徵雁,而費徵雁卻避開了他的眼睛。“我知道,這是我這輩子最大的一塊心病,哪怕你今天隨便答應我一句也好,讓我能閉上眼睛進墳墓。”
費徵雁盯著地板上的裂縫輕輕搖著頭,兩個人都沉默了。好一陣之後,費徵雁開口說:“老金,既然都到這個份上了,那我跟你說句實話。”
金滿丁瞬間有了希望,放下酒罐子聽他講話。
“我能告訴你的是,當年的殺人兇手絕對不是天魔尊主。而將這件事永遠封進案卷閣,是為了所有知情者好。殺人者背後的能量,不是你可以想象的強,當年的大理寺,或者說當年的陛下之所以不查下去,是真的為國之社稷考量,我話說到這個份上,你明白嗎老金?”
“啪”的一聲,金滿丁把酒罈子摔到地上,“費徵雁,你憑什麼就說天魔尊主不是兇手?這些危言聳聽的說辭不過也是在哄騙我罷了,你若真不想和我說實話,可以不說,沒必要編這些個東西出來糊弄人!”說完,金滿丁劇烈咳嗽,整個人佝僂起來,肺部抽搐,幾乎要把剛才的酒吐出去。
費徵雁看他這副樣子,無奈地搖頭,“編瞎話騙你?我這又是何苦啊老金。我知道天魔尊主不是兇手,是因為我當年與他見過一面。唉,我本來是想把這事兒爛在肚子裡的……”
爺爺和費大人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