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門主不會是喜歡我哥吧(第1/2 頁)
溫月即將啟程去雲州。
這些天收拾箱籠,忙裡忙外,沒一刻得閒。
明明她在京城只待過很短暫的時間,可一旦車轅開始移動,心裡也會生出若隱若現的不捨。
她實在是一個不喜歡離別的人。
得知大郎和表姑娘要去偏遠的邊域,白管事悲從心中來,偷偷哭了好幾回。
他要看管宅子,一個人留守京城。
臨行前一天,容山隱在書房裡寫一些人情往來的辭別書,即便朝中唾罵他的官吏不少,但大家見了面還是一團和氣,還是得寫幾首辭別詩,設幾場酒宴,做一做面子情。
溫月前些日子太折騰,為了收收她的野性子,容山隱把她拘在旁邊,不許她外出走動。
於書桌邊上,還有一張小案,那是專門設給溫月的。擺了插滿柳枝的長頸花瓶,一個紫檀木筆架,一疊紙,不知名的情感話本若干。
容山隱寫累了,偶爾會偏頭看一眼溫月。
小姑娘大多數時間都趴在桌上睡覺。
日光透過窗欞漫入,幾枝花影繪在她玲瓏鼻尖,她像是能感知到,皺了皺鼻子,為了躲開日光,溫月扭頭,換了個方向繼續睡覺。
溫月難得睡得安心。
容山隱的心臟驀然柔軟。
書房門口,白管事送來甜湯,叮囑容山隱別勞累到自己。
容山隱頷首,信手端過湯,小飲一口,皺眉。
“怎麼是鹹的?”
容山隱略微抬高的音量,吵醒了溫月。
小姑娘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白管事大驚失色:“這不可能!老奴端湯的時候早把眼淚擦乾淨了,決計不會落湯裡!”
容山隱:“……嗯?”
溫月呆呆的:“……啊?”
其實,實情只是廚子把糖認成了鹽。
可能是覺得白管事成日裡哭哭啼啼太惱人,容山隱竟大發慈悲,也讓白管事跟著上雲州。
白管事大喜過望,頓時腰不疼腿不痛眼睛也不花了。
臨行那天,他喊來柱子,親手幫年輕人整理衣襟:“我跟著主子上雲州吃沙子去了,管事的位置就由你來繼承了。唉,你要好好珍惜在京城裡的富貴日子,好好守住宅子。”
柱子:“白爺,您老年紀那麼大了,上雲州吃沙子還不如留京城裡頭。要是您死在外頭,咱在家裡總不能給你立個衣冠冢吧?”
白管事上去就是一腳。
“怎麼說話的?你白爺福大命大。再說了,不是我不想留京城享福,那不是容大人倚重我,身邊離不得人麼!”
“可我前兩天聽您說夢話,還在哭著問容大人從雲州帶回來的新管事是誰,您要和他拼命呢!”
白管事一時語塞。他終於想起來前兩天的夢,他夢到容山隱去雲州三年,在當地找了個精神氣兒足的新管事,新人可會來事兒了,能言善道,把表姑娘哄得咯咯直笑,還巴巴的要跟容山隱回京城。
一回容家,白管事手下的人全被新管事迷惑了,一個個都不聽他的話。
夜裡被驚醒,白管事再如何都睡不著了……這是心病啊!幸好,他能跟著上雲州了。
白管事咳嗽一聲:“當好你的差事,少問這麼多話!”
說完,他又屁顛顛跑向溫月的馬車,對這位容山隱心尖尖上的表姑娘噓寒問暖。
近來,溫月收到了碧天門門主的信件,信上說,他有關於謝獻的要事,同溫月商量。
溫月:“近日不行,我阿兄管得嚴,我出不了門。”
容山隱收到信,看到妹妹一如既往聽話,心裡感到寬慰。
他裝作碧天門門主山君,繼續給妹妹送信。
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