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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小題大做了。”穆札忽略嘶嘶叫的痛,還要展現出大人有大量的氣度,一張臉黑得像鍋底。
“就是,人家以為他是壞人嘛。”
這樣解釋可以接受吧?
“我哪裡寫著我是壞人?”氣不打一處來,明知道身為一國之君不應該小雞肚腸,偏偏就是問上了。
“臉臭。”
“這是威嚴!”
“態度冷淡。”
“這叫穩重!”
“喜歡擺架子。”
“還有沒有……”
“你再生氣的話,頭上的血會越冒越多。”
穆札像消了氣的皮球,老天!他堂堂一個國王竟然跟小孩在鬥嘴。
“你也不想想這是誰幹的好事?!”
“好吧、好吧,是我不好,你有帶醫藥品吧,我幫你上藥就是了。”當他是不可理喻的小孩,竟然主動拉著他的手往幾步之遙的營區過去。
桑科傻呼呼的看著一切,明明蘇丹王不怒自威的模樣令人退避三舍,怎麼這女孩卻把自家主人當大貓?
搞不懂、搞不懂,不過……很令人拭目以待倒是。
兩張獨立帳篷,一大一小,帳篷外篝火綿密的燃燒著,空氣中有著柴火跟食物的味道。
“大爺……咦,您受傷了?”本來在篝火前面休息的幾個部下看見穆札回來,又帶著白天看過的那個少女,一個個訓練有素的肅立迎接。
這麼大陣仗?遂蓮白心裡不自在的抖了下。
“沒事,清個帳篷出來,晚上我們有客人。”穆札掀了袍子就往大位上面坐,讓人心底生寒的氣勢顯示作風的強硬。
有人很快接過桑科懷裡熟睡的江弄箏送進帳篷去了。
分工仔細,上下階層分明。遂蓮白心裡的疑問更大了。
“為什麼不待在家裡?”
“一言難盡。”
“天亮就回去。”別人的家務事他沒興趣,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他那個家也有一大本。
“很不幸,大概回不去了。”
“理由?”
“我們被趕出來了。”沒人請她坐,她很識趣的挑了個邊邊地方。
“被誰趕?”
“我叔叔跟嬸嬸,”她眼神一黯,但是不肯示弱的個性馬上抬頭。“不過,我總有一天會把房子討回來的,然後把他們一家四口全部趕出去!”
“我不得不承認你很有志氣,不過,你家就剩下兩個女人?”
“我爸爸幾年前過世了。”
“這樣啊!”難怪孤兒寡母,唯一棲身的地方也被親人霸佔了。
他心裡突然有了個主意。
“吃飯了嗎?”她身上還是那件髒袍子,可見回家後根本沒時間休息還是吃頓飯,也許,他們可以做個交易。
她很坦白的搖頭。
“鍋子裡頭還有肉湯,你自己弄來吃。”
“謝謝。”遂蓮白不客氣的找到鋼杯還有杓子,盛滿了燉肉然後回到座位大口大口的吃著。
而這時的穆札看似不經意的撥弄著營火,犀利的眼神卻沒有離開過遂蓮白。
他繼位登基以來,一直盡力平衡貴族跟平民之間的所得,那麼貧困的家庭,他怎麼會以為在他的土地上不會有。
沒錯,即使在他的治理下,汶萊人的收入高達兩千美元之譜,國民不用繳所得稅、免費教育和免費醫療,可是遂家灰色土屋,高高柴堆,還有高掛在外面的玉蜀黍、幹辣椒讓他印象很深。
她的家庭很清楚明白的讓他知道自己的努力還不夠。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第二碗,遂蓮白很努力讓自己平了很久的肚皮撐起來。
“我來巡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