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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好像賣豆腐的男子,突然來到她面前,拉起她的手塞進一柄簪子,接著那柄簪子被趕來的葉行遠給截走,放在手心裡代她反覆檢視了半天,覺得沒有異狀後才交給她。
“這是什麼?”她將它拿至面前端詳,發現這柄有些類似佛家法器的銀簪上,似是刻了一些小字。
“護身符。”晴空客氣地對她一笑,“把它簪上吧。”
不知該不該接受這來歷不明東西的她,暗自瞥了葉行遠一眼,他臉上的表情沒有拒絕,也無反對的意思,只是繃緊了一張俊容。
“謝謝。”她合上掌心收下,朝晴空欠了欠身致謝。
不待晴空回答,一心想快點離開此地的葉行遠拉著她,“咱們走。”
含笑相送的晴空,在他們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庭外時,朝身後問了句——
“這樣就可以了嗎?”
“多謝師父成全。”自庵中走出的靜慈,感謝地朝他深深一拜。
“哪裡。”他緩慢地轉過身,輕聲向她保證,“心願若是已了,那就安心上路吧,她不會有事的。”
靜慈留戀地再看了庭外一會,在收回目光時朝他微微一笑,瞬間整個人髮膚風蝕剝落,急速化為枯骨,墜落在地後塵飛煙杳,而在她身後的尼姑庵,剎那間,也自乾淨整潔的廟庵變得頹圯破敗。
林間的清風颯然吹過,站在廢墟殘土前的晴空斂去臉上的笑意,低首閉眼雙手合十,喃喃的誦經聲,滲進了路過的風兒裡。
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人的碧落,心情不佳地側躺在簷上,屋旁的大樹涼蔭甚多,將她的身軀掩蓋在一片綠影中。
就在無音他們出門後,由她暗中看著的申屠令也出門去了,不地,他並不是跟著無音他們,而是到本屋去,與雷府主人關在房裡相談甚久,直到剛剛才回到園裡。
有她和葉行遠聯手看著無音,這兩日來申屠令都沒有機會吸食無音的生氣,但這兩日,他卻常在本屋那邊走動,也不知在暗地裡搞什麼鬼,也許,她該去本屋那裡查一查才是。
在簷上想不出個答案來的碧落,正打算到本屋那邊走一趟時,她突地在簷上壓低身子,意外地看著那名沒遇任何阻攔,便輕易來到花相園外的陌生客,同時,一雙美麗的黛眉深深打起結來。
不是妖,也不是神佛鬼怪,眼前的這個人類,不會就是葉行遠請來幫忙的吧?他到底是怎麼和藏冬商量的?而那個不務正業的山神藏冬,交友也真是夠廣闊的,一問之下她才知,她和葉行遠皆認識藏冬,可他們倆卻不認識彼此,天曉得藏冬還認識多少妖魔鬼怪?
按著藏冬交代,特意前來看看情況的燕吹笛,滿腹不悅地在園口大門前止頓住腳步。
都因藏冬為了一個初到人間的呆獸,四處躲躲藏藏以避天將,因此分身無暇無法接受舊友的委託,所以藏冬就找上他捉刀,然後也不管他方不方便,一骨碌地將他自天問臺給踹了下山,強迫他代跑一趟。但,那個跟他無親無故、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花妖,有沒有難、是否遇上了麻煩,關他什麼事呀?他幹啥要捨棄修煉的大好時光,跑來這裡代藏冬盡什麼人情?
揣著滿腹牢騷的燕吹笛定立在園門口許久,大大地吐出一口悶氣後,才抬首看向園內,冷眼看著眼前花海和那幢宅院不久,他的眉心便緊皺得舒解不開來,愈是看這幢遭到作崇的宅子,他便愈覺得自己又被神坑了。
他的雙眼緩緩滑過那幢被籠罩在黑霧之中的宅院,再轉首看向園中重重包圍的瘴氣,和空氣中四處瀰漫著壓迫感甚深的無形之力,他忽地有些明白那個花妖為何要找個幫手來幫忙。
認命地把麻煩攬上身後,燕吹笛跨出腳步走進園內,途中,也不見有人來招呼他,他繼續前行來到屋外,屋內與屋外相同,在這午後時分都是一片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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