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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共處,哪怕只有片刻。許多話早想告訴她,卻千言萬語無法出口,心中滿漲的情緒始終找不到出口。
雲瑄抬頭看他,燈下那對琉璃般的黑眸此刻光華流轉,流光溢彩,那目光彷彿有生命,緊緊的抓住她不放。她覺得自己彷彿一下子被掏空了似的,握著茶杯的指節微微泛白,牙齒無意識的咬在粉紅的唇瓣上,泛起青白的一圈牙印。
“鬆開。”他輕緩低喃,修長的手指撫上那一抹嫣紅的蒼白,強迫她鬆開齒關,還紅唇的自由。“不要咬它。”
指下的肌膚一如記憶中的柔軟滑嫩,觸手溫熱,讓他捨不得離開,也不打算來開。順著她的臉頰輕緩撫弄,沉醉於美好的觸感和溫馨的氣氛,那些原本質問的話再未能出口,心中只餘重聚的欣喜。
突兀的鈴音似驚雷,炸碎了瀰漫在二人之間的闇昧情愫。雲瑄飛快的側頭躲開他的碰觸,起身去了洗手間。他有些失望的收回手指,皺著眉握了握拳,有些惱怒的掏出手機。
往臉上撲了幾把冷水,雲瑄慢慢安靜下來。那麼久的努力撇清,竟然如此不堪一擊,她搖頭訕笑,他的影響力果然不同凡響。
出來時,陳子墨已經結束了電話,站在窗邊遠眺。這間房間是面海的,從視窗望出去就是綿長的海岸線,此刻早已籠罩在濃重的夜色之中,只有海面上的點點燈塔無怨無悔的為迷航的小船指引方向。
“有事?”她剛剛隱約聽見他說“馬上下來”,看來今天是談不成什麼了。
“嗯。”他轉過身,專注的看著她,頂燈已經開啟,她的退縮一覽無餘,伸出手,握住那雙薄削的肩膀,感覺到她下意識的躲避,不禁微微用力,踏前一步,急切的將她攬入懷中,絕了她逃開的機會,聲音有些發緊,“不要想著逃開,我們之間,沒那麼容易結束。”
在他終於看清楚心中所盼,怎能允許她的退縮?在他終於有生以來第一次主動爭取一件物事,怎能允許她的無動於衷?
手指輕撫上雙唇,雲瑄靠在窗臺上靜靜出神。
他剛才說什麼?他們之間,沒那麼容易結束?可是,從來沒有開始,又何來結束?糾結於開始和結束的悖論,赫然想起他炙熱堅定的懷抱和輾轉綿長的吻,他……到底……什麼意思……
當時她問了“為什麼?”是啊,為什麼?為什麼茫茫人海偏偏是她?為什麼相隔千里偏偏是她?為什麼明明離開卻仍舊是她?他的回答只得一句:“但為君故,沉吟至今。”眉宇間的剎那溫柔令人沉醉不知其所,只片刻,已足夠吹縐一池春水。
仔細回想在她面前的陳子墨,溫文儒雅的謙謙君子之儀,絲毫未失態過,何曾如此霸道莽撞?清冷沉穩的泱泱大將之風,片刻未慌亂過,何曾如此緊張急迫?那樣霸道的掠奪,是否意味著,他是真的在意?
知君意,感君憐。他們也曾有過曖昧親暱的時光,只是那時候,她還什麼都沒有意識到……
當時正逢十一長假,早幾天他就來了電話問她的安排。其實,她哪裡能有什麼安排?時間早就被實驗和報告瓜分了,還有樓彧那邊被別的架構師搞得一團糟的專案,都已經自動自發的排排站好等著她出馬了。
“7天都沒時間麼?”
“恐怕是的……”
“好吧,我空了過去找你,就這樣。”謙和的表象下,其實是隱藏極深的自大和狂傲,彷彿沒有聽見她的回答,自說自話的掛了電話。不過,她並沒介意多久,因為很快,這點不愉快就被密密麻麻的實驗資料和亂七八糟的程式架構給擠到不知哪裡去了。直到那天他突然按她的門鈴,鍥而不捨。
她當時已經連續三天沒有休息,頂多在模型運算時在沙發上躺一會兒。老師之前突發奇想,神來一筆的條件假設讓師徒二人興奮不已,她打算趁這三天的時間把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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