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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卻不很激動。“我沒事,”她說,“中國士兵和方排長,沒有欺辱和虐待我。”
“好,交換人員吧。”方陵照說。
突然,兩個小鬼子悶聲出擊,雙槍直刺方陵照,二狗子趕緊以身一擋,胸口、腹部各中一刺刀;說時遲,那時快,袁彪、老油子立揮大刀,將那兩個小鬼子砍翻在地。
筠子這時是可以乘機逃脫的,但她反而靠近了方陵照,同時萬分憤怒地看著古賀。
“大日本皇軍,”老油子說,“怎麼如此言而無信?!”
“偽君子!太小太小,太小!”袁彪加一句。
方陵照緊抱住血流如注、呼吸困難的二狗子,口氣森冷森冷地問:“中佐,這是你的計劃?”
古賀非常尷尬。他確實沒有安排部下的突襲。他拔出手槍,走前兩步,“砰!砰!”開槍打死了那兩個被砍翻的日軍士兵,
“交換吧。”古賀的臉色很不好看。
“先讓我們的人過來。”方陵照說著,和筠子一起為二狗子止血、包紮。
古賀默默地一揮手,魯劍、29軍士兵、牛牛和四十多個各村鄉親,快步走到方陵照一邊。還有十幾個鄉親,卻寧願留下為日本鬼子幹活。
魯劍見了方陵照、袁彪等,喜形於色。他見二狗子奄奄一息,又憤恨難抑。
牛牛見了方陵照,哭叫了一聲:“姐夫!”他也看見了筠子,但不願理睬。方陵照見筠子難受,就說:“牛牛,筠子是個好人,救了袁彪班長。她和小鬼子不一樣,你快叫她一聲。”
牛牛猶豫一下,輕聲叫道:“筠子姐……”
筠子很感動,拉住牛牛,又想起月月,淚水猛地盈湧而出。
這時,重傷的大關在老油子的攙扶下,頑強地站起來。他深情地撫摸著盧溝橋欄上的石獅子,嘴裡喃喃地說:“我,對得起,對得起了……我是滿人,可我……決不賣國!……”他很困難地笑一笑,又說:“方排長,魯副營長,老錢……我家在遼寧大連,老鐵山,我死後,讓我下,下永定河,出海,回,回家……”
魯劍噙淚點點頭,說:“大關,你為滿族爭得了光榮,我們,永遠會想著你!”
大關滿足地籲口氣,把頭擱在一隻石獅子邊,放心地死去了。
“我,我家在,在河北樂亭月坨島,我,我也下,永定河,出海回……家……我娘還在,方排長,您,代我捎個信,說我……沒白死……方排長,您再吹一支曲兒,我,我聽聽……”
“好。我原本就是要到這盧溝橋上,來吹紫笛的。”方陵照說著,抽出腰間紫笛,吹響了《沙灘雪浪》。
笛聲悠悠。笛聲充滿了大海的氣息。
二狗子舒心地笑了,在袁彪的懷裡,慢慢閉上了眼。
《沙灘雪浪》吹奏完畢。大關和二狗子的遺體,被莊重地送入大水浩浩的永定河。
“弟兄們,鄉親們,”方陵照眼望著越漂越遠的大關和二狗子,“你們都走吧。長辛店以南的良山口,有我們的駐軍,八月六日開拔去保定。你們都走,我留下‘押陣’,而且……”
魯劍、袁彪、老油子不約而同地說:“不行,這不行!留我!”
“你們都走。要不,我現在就死。”方陵照拉開軍衣,只見他的腰上,綁著一塊又一塊的炸藥。
古賀和日軍官兵,都倒抽冷氣。
“魯副營長、袁彪、老錢,如果沒有你們,如果沒有牧田筠子,我也是要到盧溝橋來的。來吹紫笛,來為我的月月吹紫笛。我答應她的,她,死了,所以我必來不可,來為她,吹紫笛!”
牛牛一聽,一下撲過來,大哭。
方陵照的身子一歪,右腿劇痛。他的右腿在石塢村混戰時受了傷,他只是簡單地包紮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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