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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程度”可言。
看著已在床榻上熟睡的楚夢月,鵲兒知道她也不是真的傻,只是過慣了備受嬌寵的富家生活,對外頭的危機及人心的險惡沒什麼概念,這也怪不得她。
可她就不同,從小就是孤兒,在幾個親戚家看遍了人情冷暖,直到進了楚家為奴才感受到家的溫情;對於人心,她雖不能說了解透徹,但至少也不像小姐這般無知。
鵲兒這麼想,忽然覺得自己應該扛起這個擔子,負責把小姐安然無恙地帶回銀月山莊。她絕不能真讓她千里迢迢到邊疆去找大老爺和二老爺,那太困難、也太危險了;最主要的是她不想跟著去,不用想也知道邊疆那種什麼都沒有的地方會有多無趣。
又看了熟睡中的楚夢月一眼,鵲兒偷溜出房去。此時客棧已打烊,店小二正忙著擦拭和收拾桌椅,她招了兩次手才引起他的注意。
鵲兒向他借了文房四寶,又躡手躡腳地回到房裡。既然不能丟下小姐摸黑回莊裡,那麼只好先寫封信,再找機會拜託別人送回銀月山莊,通知莊主來找她們了。
就著微弱的燭光,鵲兒備好了紙筆、磨好了墨,對於自己居然被逼得在一天之中連寫兩封信感到不可思議,尤其她所認識的字不過就那麼幾個,寫起來真是分外辛苦。
雖然頗為頭疼,但該做的還是得做。於是鵲兒嘆著氣皺起了眉,考慮了半晌後提筆在信紙上先畫了個人兒……
“起來,快起來,出事了。”鵲兒被人使勁搖晃,稍稍清醒了些還聽見楚夢月喊叫的聲音,雖然距離她爬上床榻不過一轉眼的工夫,不過,不起來似乎也不行了。
“我醒了,小姐,你搖得我頭都昏了。”鵲兒坐了起來,揉著眼睛連聲抱怨道。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睡得著?城裡出了大事你知不知道?”楚夢月拉她下床,指了指臉盆對她說:“你剛才又喊我小姐了,快去洗把臉好讓自己清醒些。”
“那是習慣問題,和清醒不清醒一點關係都沒有。”鵲兒嘴裡嘀咕著,還是聽話地走到臉盆旁用清水洗了洗臉。天!水還真冷,不過的確有助於她在瞬間完全恢復清醒。
“總之,從現在開始不許你再喊我小姐,聽見了沒有?快把那壞習慣改掉。”
楚夢月命令道。
“什麼壞習慣,那是——”
“哎呀!別跟我爭這個,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說啊!”
鵲兒無奈地嘆氣。
“那麼你就說吧!究竟出了什麼事讓你這麼一大早就來喊我起床?”
楚夢月忙拉著鵲兒在桌旁坐下,神情興奮地對她說:“不得了了,這對我們來說不曉得能不能稱得上幸運。”
“你撿到錢了?”鵲兒問。
“差不多了。”楚夢月喜孜孜地回答。“今兒個我起了個大早,於是就到外頭去四處走走,我想也許能引起千面夜盜的注意,結果你猜怎麼著?”
“不會真的讓你給碰上了吧?”鵲兒嚷。
“真碰上了我也不認得啊!”楚夢月接著說:“是昨兒個夜裡城裡林府家遭竊了,聽說林家千金還險遭侮辱,幸虧家丁及時趕到才保住了清白,但因為驚嚇過度,此刻還昏迷不醒呢!”
“人家遭受了這種不幸,怎麼你好象很開心的樣子?”鵲兒疑惑地看著她。
楚夢月一聽立即整了整神情。
“我這哪裡是開心?別人出了這種事,我當然也深感同情。”
“看起來實在不像。”鵲兒喃喃說著。
“你這小書僮說的是什麼話?你家公子我是那麼壞心腸的人嗎?”楚夢月繃起了臉說。見鵲兒依然一臉懷疑,只得再替自己解釋解釋:“也許我看起來是有點——有點興奮,但那絕不是幸災樂禍。你想想嘛!闖進大戶人家劫財又想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