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部分(第2/4 頁)

。吸在櫻唇中，臉上滿是有些緊張的神色。

墨如軒低頭瞥了眼病床前碎裂一地的茶杯和零散的茶漬，不由的內心微嘆。上前幾步，走在病床前將地上的尖利碎片逐一拾盡，扔入了一旁的廢物箱內。奇怪的是，從墨如軒剛才進來到在病床前為女子收拾碎片，這秀美女子僅是張著大大水靈的眼睛，不動聲色的盯著墨如軒的每一個動作，一絲面對生人的懼怕之意都沒有。

直到墨如軒收拾好朝她望來的那一刻，女子才利索的將目光移向了別處。

“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不過又好像記不清楚。”墨如軒露出一臉迷茫的笑意，整張臉是那般的純樸，沒有摻雜一絲一毫異樣的情緒。時隔這麼久了，墨如軒記不起來也是理所當然的。不過，那女子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忽然撲閃著水靈大眼，望了墨如軒一下。

“嗯。”女子忽然低下了頭，一隻手在素白連裙的鬢角不斷搓。捏著，再不言語。

而墨如軒也是頗為尷尬，這尷尬因素，大多的來自對羅家村村民的愧疚心理。

兩人的無言，使得這屋內的氣氛瞬間變得有些詭異，若是放在平時，墨如軒倒是會扯出一些不相干的話撂子緩解氣氛。但是眼前這女子的悽慘身世，可是自己一手造就的啊。想想每當午夜夢迴，在那漫天火海中，村長那副悽慘的容顏和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永遠揮不去的夢魅，糾纏著他。讓他的每一分愧疚心理都不斷升溫，升溫，直到沸騰。

墨如軒的這層心結，始終是他解不開的。

良久，良久，墨如軒忽然站起身子，在那女子充斥著驚詫的目光下，對著她深深的鞠了一躬！此刻他的臉，充斥著無比強烈的懊悔之意，以及對死去的那些羅家村村民深深的垂痛。沒有了解此刻他的內心是多麼的複雜，當他鞠下這麼一躬的時候，也是知道自己犯下的事情不是這樣一個動作可以還的清的。

那可是數百條人命啊，數百條無辜的人命！

既然總有人犧牲，自己為何當初不狠下心，將那些身負無數命債惡行累累的悍匪屠殺殆盡，留下了這麼一個禍害，足足將羅家比村上下幾百條性命都盡數屠盡。要是墨如軒當日連最後剩下的這些女子都救不下來，那麼他當日，將以何等面目苟活世間！

“對不起！是我，是我害了羅家村上下數百條無辜的生命！是我，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要是覺得痛恨，要殺要剮，我絕不會退縮！”

滴答！兩滴銀珠從墨如軒的兩頰滑落，在空中閃現出一絲晶瑩。秀美女子出奇安靜的看著那兩滴銀光從眼前這魁梧男子的臉頰掉落，依稀記起當日那道在村口消失在茫茫天際的偉岸身影，與眼前男子淚落的一幕形成了極大的反差。這一刻，她似乎敏銳的捕捉到了墨如軒那在她心裡似乎永遠平靜且堅強的內心深處，有一處異常柔軟的地方，那裡似乎如女子一樣，一樣容易受傷。

秀美女子忽然笑了，一笑百花開，嫣然道：“我知道，這些我都知道。但，這不是全是你的錯，每個人都有他柔弱的一面，也有他因為種種原因造就的錯誤上。這些柔弱，錯誤，可以很大，大到他不足以用僅有的堅強填補那些空隙。但是既然他知道自己錯了，反省了，那我們何必用自己同樣存在過與他一樣發生過的錯誤，抨擊他內心的柔弱呢。”

秀美女子的話，一絲一縷的傳進了墨如軒的腦海內。她的這些話，墨如軒半是領悟半是迷茫，但終歸還是聽懂了女子的大體意思。他滿面驚詫的抬頭，望著眼前這名因為大病過後，柔弱的幾乎不費平常人一手之力就能撂倒的女子，此刻卻是像世間最強大的人，站在自己的身前，指點他這迷途中的小子。

“你真的不恨我麼？要不是我放過了那些悍匪，你的村人也不會…。”

話未說完，那秀美女子笑著搖了搖頭，一臉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