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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猛地咳了起來,咳得眼淚鼻涕都出來了。公社書記看著他那樣子發笑,說:“叫你看到人家的煙就沒命,這就叫報應。”
尚朝貴止住了猛咳,說:“也是,公社書記的煙不好消化,那壞分子的糧食看來就更是一個鐵秤砣,也說不定就是一條毒蛇。”
“你少跟我打這些哈哈,要是這件事傳出去看我怎麼收拾你,撤職那是輕的。”
“你也別嚇唬我,我知道這也槍斃不了我,頂多也就是讓多檢查兩回,這事兒我不怕。”
公社書記才想起他叫尚朝貴來幹什麼,吼著:“不怕?不怕也得寫,現在就寫,檢查不過關,不許回家。讓公社武裝部派民兵看著你,看你三頭六臂跑得了。”
說著,他還真把公社武裝部長叫了來,吩咐說:“派兩個基幹民兵看著他,他要跑,就開槍,打死不用你負責。”
尚朝貴那邊咧咧嘴,好像是吸了一口涼氣。
那武裝部長是個復轉軍人,打過仗,當過營長,平時就不太尿公社書記,聽見這話,說:“說*屙球話,他好歹是個村支書,算是個幹部,哪能說打死就打死。再說,那子彈是有數的,一顆是一顆,上級沒讓打,誰敢?”
公社書記說:“現在我就是你的上級。”
“上級個球,我的上級是縣武裝部,部長當過團長,我聽他指揮。”
“同級武裝部歸同級黨委領導,這你不知道?”
“我不管那麼多,軍人只聽軍人的。你*知道槍怎麼拿,少嚇唬*人,老子真刀真槍幹過,不信咱試試。”
公社書記長長地喘了一口氣。現在的公社武裝部長,最少也是參加過抗美援朝的,都是些營連一級的幹部,仗著打過仗,誰也不尿。武裝部長最聽他的話的一次就是前幾年保衛糧庫。一幫子人要搶糧庫,他讓武裝部出動基幹民兵,武裝部長二話沒說,集合隊伍,自己親自端著機槍,對著搶糧的人喊:“不怕死的上來,老子的手早就癢了。”那邊也有不怕死的,或者是不相信會開槍的,衝了上來,於是一陣機槍響。他以為這下子可死下一片,嚇得他不敢看。可是槍聲過後,一個人也沒有倒下。事後,武裝部長說:“我的子彈離他腳尖一寸,看他哪個狗日的敢衝,不要命的到底少。”他可是氣粗了,說:“該打死狗日的幾個,看他們還敢不敢搶糧。”武裝部長說:“放你媽的屁,那是自己人,一時糊塗,又不是敵人,打死了,老婆孩子你養啊。”
第四章 又在公社寫檢查(5)
公社書記又長長地喘了一口氣,是這樣,這幫人就是這個勁兒,哪怕是隻當過他的班長,他一輩子都認。其他人,說翻就翻,天王老子也不怕。他只好對著武裝部長揮揮手說:“算球了吧,跟你說個笑話。什麼年代打死人也得抵命,這我知道。”
武裝部長拍拍自己腰上的槍,說:“要是這小子殺人放火,*婦女,我當下就穿他幾十個窟窿。”
公社書記說:“這下不怕費子彈了?”
“你是*個糊塗蟲,上了戰場,一準是個逃兵。”說完,拍拍屁股,走了。
尚朝貴因為憋著笑,臉通紅,武裝部長一走,終於憋不住,大笑起來,又捎帶著放屁,動靜大得很。公社書記只得又拍桌子,大聲吼:“笑什麼?吃你孃的笑屁蟲啦?好好寫,老實寫,寫不好,不許回家。”
尚朝貴止住笑,一本正經地說:“不回就不回吧,我看見我那老婆也心煩。正好躲個清靜。”過了一會兒,又一本正經地說:“能不能把公社那個打字的閨女叫過來瞧瞧。”
“放你媽的屁。”
“瞧瞧怕什麼,又不*她。再說,武裝部長還有槍看著呢。”
公社書記只好大喊一聲:“你滾!”
事已至此,尚朝貴只好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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