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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希望了,真的沒希望了,門就在面前,出了這張門,唯一的這點點希望都要消失了。夏宇,夏宇……救我啊,夏宇……
“等一下!”夏宇的聲音終於傳出來了。他早看到了灸舞的異樣,只是一時沒有回過神來。那樣急切的眼神,即使忍受著難以想象的劇痛也要傳遞出某些資訊,那麼執拗,那麼逞強,似乎在哪裡見過,在哪裡呢?那些資訊又是什麼呢?本來就是有話要問“梟”的,只是想先讓他休息一下再說,既然這個人這樣大的渴望,也罷,就在這裡問吧。
聽到這聲“等一下”,灸舞簡直不敢相信,原來這個世界還是有奇蹟的。夏宇,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夏宇來到了灸舞面前:“你有話想跟我說?”
灸舞喘著粗氣,但毫不含糊地點點頭。
“那你現在說吧。”
灸舞深邃的眸子黯淡了下去,最後無奈地搖搖頭。
夏宇的眉頭擰得更緊了,怎麼只會點頭和搖頭?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就算再能熬刑,被傷成這樣,也不可能沒有一點呻吟啊?就算“梟”是個硬邦邦的漢子,那至少連嘴唇都不咬一下麼?而眼神,卻又如此的哀怨。這都是蹊蹺得很的現象啊。他看向冷冽和冷劍:“把他放下,你們都出去,我有話要單獨問他。”
冷冽和冷劍都是素來聽命令慣了的人,夏宇怎麼說還是名副其實的盟主,他們似乎更加沒理由要要違背了。
其他的獄警打手們也都離去了,關上門後,屋裡就只剩下了夏宇和灸舞兩個人了,當然,還有那張血淋淋的椅子,和那個還燃燒著罪惡的火盆。
灸舞倒在地上,努力喘著氣,他在進行一次意識的大激戰,努力不讓自己陷入迷糊。
夏宇弄來了一杯水,讓灸舞溼漉漉的頭靠在自己胸前,將水倒入了他的乾裂的嘴裡。
一股清涼的甘霖滑入灸舞幹得發痛的喉嚨,讓他的意識更加清醒了不少。多金貴的一杯水啊,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天賜甘露。他充滿感激地看向夏宇,謝謝你,夏宇。
“你想跟我說什麼,就說吧。他們都出去了。”夏宇輕聲說道。
灸舞又無力地搖搖頭。
這是夏宇意想不到的,他一直以為灸舞是顧及有其他人在,才不肯說的,沒想到竟還是搖頭:“你不是有話跟我說嗎?還想說嗎?”
灸舞又點點頭,這點頭的動作倒比搖頭的動作來得乾脆。
夏宇呆了呆,這是什麼意思?還是不搖頭就點頭?啞巴了麼?沒有靜音術的氣息啊。他耐下性子: ;“你能不能說話?”
灸舞趕緊搖搖頭,不愧是夏宇啊,終於發現他的問題了。
夏宇有些不知所措,啞了?昨天抓回來的時候不是檢查過,一切正常麼?那份報告單他看見過啊。怎麼回事?
灸舞不想再浪費時間了,他的意識又開始有些模糊了,他狠了狠心,舉起那隻黑腫得厲害的手,用那隻還沒來得及被夾的手指,蘸上身旁地上剛剛自己熬刑時候留下的一灘血,吃力地划著字。
夏宇暗暗有些心驚,那雙手已經如此慘不忍睹,這是要有多大的毅力啊?他忙摟著灸舞的身子微微側了側,好配合灸舞的手。
灸舞的手實在顫抖得太厲害了,那隻沒受傷的手指,偏偏是最不得力的左手小指,那比劃就更加歪斜了。但儘管如此,夏宇還是看清楚了,灸舞顫顫抖抖的手是想寫一個“灸”字,不等他寫完,便脫口而出:“灸?”實在不想看這樣的手繼續寫下去了。
灸舞忙點頭,夏宇甚至可以感覺到他的驚喜。他沒再管這個沒寫完的“灸”字,又哆哆嗦嗦地寫第二個字。
“舞?”寫到不到一半,夏宇又認了出來。
灸舞又點點頭,也不再管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