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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手腳冰涼六魂無主,好容易回過神來,又連忙叫人去請太醫,急得腳步虛浮,如漂空中。更是在心裡,連連發了狠誓,無論母親說了什麼再無不依,直求她能平安喜樂。
太醫看過診後,林母並無大礙,只受了驚嚇,需好好調養。林海守在床前服侍湯藥,一刻都不敢稍離。等林母醒來,更是賭咒發誓,回去之後必停了姬妾們的避子湯,務必年後就叫林母抱上孫兒。林母稍覺安慰,可見兒子還是孝順的。她徐徐問道:“兒啊,秦姑娘與你有救母命之恩,你要如何報答?”“這,自然是要還到秦大人身上。我已叫賈氏送了重禮答謝。若是此後秦家有任何難事,兒子必會施以援手。”林海斬釘截鐵道。
“若是教你娶了秦姑娘,你是肯不肯?”“母親,這從何說起?”林海難道,“這秦大人也是堂堂正五品的朝廷命官,如何肯將女兒送人做妾?”“做妾自然是不肯的,若是與你做個嫡妻,你一正三品官員前去求娶他的女兒,他自然是肯的。”林海大驚:“母親,難道你要教我出妻?這、這、這不成。”“誰個叫你出妻?”林母嗔道。“兒啊,你可記得,你上頭還有一個嫡嫡親的兄長?”“兒子自是記得。兄長三歲夭亡,每每父母親提起此事,總是心痛難當。”“你兄長一人孤零零在地下,倘若我去之後,誰還會記得與他祭祀?兒啊,手心手背都是肉,娘如何捨得看你兄長淒涼啊!”林母垂淚不止。
“我知母親之意。母親想是要叫我兼祧?”林海嘆道。“我的兒啊,你就看在咱們母子三十年來的情份上,看在你兄長無人承嗣後事淒涼的份上,應了我吧!”林母懇求道。“母親,如此說折殺我也!我應了,應了。”林海更覺羞慚,竟叫母親如此勞心。“我的好孩兒。我看那秦姑娘溫柔良善,是極好的。她如此作為,是個有後福的。嫁與你,是極般配的。”林母說著秦氏的種種好處。“母親認為好的自然是極好的。”“既然你已應承,少不得還得勞動我這把老骨頭與你奔波一趟。”
林母養好身子後,就忙著上秦家相看。秦大人眼見林海向立之年已是三品大員,日後封侯拜相亦不是難事,又見林家誠意十足,聘了女兒做嫡妻,並不丟分,最後自是肯的。等兩家走完三媒六證之程式,林母就催著將秦氏娶過門來。說來這秦氏也是有福氣的,入門才三個月,就診出了有孕,把林母林海喜得個手舞足蹈,這可是林家盼了整整十三年的嫡子嫡女,如何不歡欣鼓舞?十月懷胎滿,生了個大胖小子,整個林家更是喜不自勝張燈結綵歡聲喧天,林家終於有後,豈不是一件樂事?
只除了一人悶悶不樂,那便是如海嫡妻賈氏。這賈氏,眼見著林家嫡長子的出生,如何不又羨又妒?及至她流掉了一個哥兒,這羨妒就成了怨恨,下了狠心要將這哥兒除掉。這哥兒不過是稚子一個,尚且天真,如何有自保之力?在重重算計下,竟魂歸離恨天。而愛國志士革命烈士林珩卻恰巧在此時佔了這個軀殼,倒成了一嶄新的林家嫡長子。欲知史婆子賈夫人到底使了甚手段,且聽下回分解。
作者有話要說:紅樓**文,早就想寫了。只不知可有人喜歡。話說,留個言鼓勵下我唄?
3史婆子毒計害稚子
天下柔弱莫過於水,及至其結為堅冰時,則堅不可犯銳不可當。林珩當如許。太平時,他似弱不勝衣,寡言少語,自有一段詩酒風流之雅緻,國難當頭時,他又是另一番的忠肝義膽、堅操勁節,奮力奔走抵禦外敵。
林珩出生清末官宦之家,乃鐘鳴鼎食之家、詩書翰墨之祖。自高祖時,便是清朝的肱骨大臣。祖父乃是正二品大員,溥儀退位後,他生無可戀,此後國將不國,家何以成家。他於城們樓上奮力一跳,為他“致使風俗淳”的治世理想添上濃重的一筆。而時人卻笑其“迂腐”“封建”,認為其殉國毫無價值。
林珩父親乃翰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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