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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福臣一看,腦門有點發燙,這字要說起來,寫得還不如那首詩哪……只見他搖了搖頭。
於老頭感覺兩頰發熱,額頭冒汗,怔怔地看著周福臣。
“大帥,您這字……”
“福臣,老夫這字如何?”
“這楷體寫得真是工整漂亮,蒼勁有力。”
“哎呀,福臣,知音啊,知音啊,坐,坐,坐。”
周福臣心裡長舒了一口氣,看半天才看出來,老頭這是楷體,寫得實在是太爛了。
於老頭美滋滋地讓周福臣坐了下來,自己也歸位了。
“福臣啊,俞伯牙高山流水遇知音。既然你喜歡老夫這幅字,老夫就送與你吧。”
周福臣蹭地站了起來,不是激動的,是嚇了好大一跳。
於老頭坐在虎皮凳上手一輕擺,“福臣,莫要推辭。你現在是老夫的人了,啊。送一副字,聊表老夫心意。一會兒我給蓋上我的印章。哎,你可別小看老夫的字哦,王羲之的那個蘭亭序,可是賣上高價了,價值連城的哦。”
周福臣咬了咬牙,坐下答道,“卻之不恭受之有愧,那學生就收下了,多謝大帥美意。”
周福臣心裡這個悔呀,早知道就不那麼玩命地誇老頭了。眼前,於老頭既然說送了,自己又不能不要,拿回去又不能不掛,以後少看幾眼就是了,免得影響自己寫字的水平。
於老頭印章加蓋,周福臣掛在自己寢帳中,早晚瞻仰,噁心嘔吐,自不必細表。
於老頭和周福臣閒聊了片刻,忽然話鋒一轉,“福臣啊,你對失蹤士兵這件事情,可有什麼看法。”
周福臣稍加思索,假意推辭道,“大帥,學生見識淺薄,不敢多言。”
於老頭斜靠在虎皮登上,瞥了他一眼,臉色一沉,“這裡又沒有外人,但說無妨。”
周福臣起身抱拳,“大帥,依學生之見,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妙啊。”
於老頭眼珠子一轉,眯縫著小眼睛,“何以見得?福臣,不用起來,坐著說,不必拘泥。”
周福臣低頭一笑,“大帥,這失蹤,也就無非幾種可能,那陳老八藏酒,免不得是幾個兄弟喝上點小酒,一喝多了,都是江湖中人,火爆脾氣,馬勺難免不碰鍋沿,這打起來,可就沒個輕重了……”
於老頭往前探了探身子,點了點頭,示意周福臣繼續說。他心中暗想,這點和老夫想到一塊去了,保不齊事實就是如此。
周福臣繼續道,“要是那樣的話,不如踏實關陳老八幾天,過些日子,息事寧人也就罷了,誰能老記得這件事情啊;二一種可能,這倆人私自出營,瘋跑撒歡,讓金人的巡邏兵逮著回去給殺了,也未可知;或者兩人不想在軍營混了,又覺得讓兄弟們知道,拉不下面子,不辭而別;最後一種可能,這倆人壓根就不是大宋營的,是那邊來這潛伏的奸細……”
周福臣一邊慢悠悠說著,一邊偷眼觀看於達的反應。聽到奸細二字,於達忽然擺了擺手,他往後一靠,把頭緊緊貼在了虎皮凳上。
那倆失蹤的人,周福臣心裡有數,他早就知道被小六兒給解決了。這幾天,眼看六營的陳老八帶著幾個兄弟鍥而不捨,到處找人;周福臣暗暗為小六兒捏了把汗。
今天,既然於老頭主動提起這事兒,又徵詢自己的意見,樂得河水不洗船,周福臣所幸就把老頭往溝裡帶了。
他的唯一目的就是,不能讓任何人把這件事再繼續追查下去。
於達靠在虎皮凳上,眯縫著眼睛,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叫做周福臣的年輕將官,沉思了片刻,他忽然發話了,“福臣,你貴庚啊?”
周福臣稍稍起身,“學生今年二十四歲,屬牛。”
於達輕捻鬍鬚,“好啊,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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