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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高手”二字的賈鳳嬌柔情的眼神立馬轉冷,察覺情況不妙的牛二耿埋頭吃飯,前者揭後者底道:“瞧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我當時無知懵懂,被你江湖雜技給蒙心嫁給你,還真以為你是高手了。結果真碰到有點武藝在身的嘍囉,還不是被揍得鼻青臉腫?我說你還是別再想你說你的那個什麼江湖了,好好給我在家安安穩穩的,聽到沒?也不瞧瞧,你那些講了幾千遍的事情,都不覺得老掉牙?還整天跟別人小孩子嘮嘮叨叨說個沒完,我都替你害臊。”
牛二耿老臉一紅,尷尬且憨笑如啄木鳥啄木般點頭。
一頓飯吃完後,各奔東西。
扛著把鋤頭的牛綱準備去隔山對面的田地幹活,腳步卻停在山間林中處。
迎面走來二人。
正是正午見著的披蓑戴笠二人。
農夫裝扮的牛綱眉頭一皺,淡道:“有屁快放。”
執刀那人冷笑一聲,譏諷道:“以往意氣風發的流水想不到淪落至此般地步,耕種田地當農夫。”
執刀人口中的農夫一笑置之,抬腳繼續行走,與二人擦肩而過。
心中略些厭怒同行的無知自大的佩二劍那人眉頭輕輕皺了一下,站在原地,背對牛綱道:“風之子大人叫我替衛子大人給你傳個話。”
聞言,神情突變的牛綱止步,餘光向身後瞄去,不鹹不淡道:“說。”
意料之中的情況令得佩二劍那人輕輕一笑,依然背對牛綱道:“歸入流沙。”
“流沙?哈哈…”
牛綱忽然仰天大笑,眼中厲色增長,隨笑聲消去,旋即搖頭笑道:“可是十一年沒聽到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名字了。”
牛綱轉過身,扛著鋤頭與眼前背對他的二人顯得格格不入,漠然道:“早在與千鶴一戰後,我便與流沙撇清關係,你們走吧。”
執刀佩劍二人轉過身,恰好牛綱轉回動身前往田地而去,執刀那人冷嘲熱諷道:“撇清?一朝流沙之人,到死命也是流沙的。衛子大人念你尚不失為人才,這才命風之子大人派我二人過來給你傳話,區區一介掉牙老虎還敢擺架子,可笑。”
緘默無言的牛綱仍是邁腳前行,隨手摘下一片葉片夾在指間玩弄。
隱隱不安的佩劍之人眯眼,玄機只有他知。
毫不知情的執刀那人神情微微慍色,冷笑道:“庸人之輩,膽小如鼠。”
下一瞬,他已是人頭落地,屍首異處。
佩二劍之人神色蒼白,額間冷汗,嘴唇微顫。
“我是不是庸人膽小,你下去問他們就知道了。”
髮絲兀然轉白,旋即再轉黑的牛綱指夾滴血不沾的葉片,一腳踏碎地上死不瞑目的頭顱,卻無多大感觸,只是眼望一方,漫不經心道:“還有要說的麼?”
被無形壓迫感壓得呼吸都困難的佩劍人很是費力輕輕點了點頭,這才得以“獲釋”一些,可身軀仍是不能動彈,道:“衛子大人還說了一句話,‘亡鶴復生東北惠蘭,殺之’。”
牛綱沉默思索良久,在佩劍人眼中如邪魔般大笑。
轉而望向佩劍之人,說了一句:“你不會死。”
佩劍人“如釋重負”,交給前者背在自身背上麻布包裹的劍,恭敬道:“這是流水前輩您的無情劍,幾年前三位鑄劍夫以天降火石將此劍重新打造改良,已祛除無情劍的濃重戾氣。”
被人稱作流水的牛綱接過劍未多說一句,轉身而走。
這一天牛頭莊大火,全莊無一活口。
當一位白髮白眼無瞳之人殺盡牛頭莊最後一人,手提莊口茶鋪店主牛二耿頭顱,他瘋笑不止。
“易流水,名取‘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呵呵,可真是無情。”練得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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