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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轉圜的餘地。門徒們想要小狐狸與屍牙的血拖緩死亡,屍牙是不是兇手已不重要。碎星遙注視著場中那迅捷如電的身影,疑問暗自滋生……
屍牙,你是如何得知他是兇手的?
“呵……”
唇邊洋溢興味的笑弧,葬謙循在笑。不知何時,天空化明為暗。月缺星稀下的晚風繾綣院落,紫白妖光飄忽飛馳。每揮動一刀,都帶起璀璨的妖芒掠過。上一刻在那方格擋去攻擊,下一刻卻在這邊劈砍獵物。不曾掩飾的暢快淋漓似在回顧似在享受,他的動作美倫美奐,若是撇去這怖人的景緻,或許還會以為是遊牧民族在扭動古老的玄妙舞步。
屍牙的舞訴說著收割,翩若驚鴻,姿如游龍。長刀劃過的軌跡總遺留絢麗的電狀紫芒,宛若煙火般在璀璨的瞬間消逝。被他傷到的人都並非立刻斃命,身體強健如妖靈,即使被刺穿心臟亦不易死。他只是在付諸他們生不如死的折磨。高高在上的夏日炙熱無比,給予溫暖恩惠的同時拒絕任何人進犯。誰若不知好歹的接近,誰便消融成灰燼。
長刀劈向隨意落空,葬謙循不以為意。他彷彿完全沉浸在這種狼撲八哥的樂趣裡,放任隨意左閃右躲,遲遲不下殺招。隨意氣喘吁吁的左繞右晃,偶爾拿身邊的人做擋箭牌,心裡恨葬謙循恨得牙癢癢的卻拿他沒有辦法。
“幫了無常,你獲得了什麼好處?”葬謙循在隨意的手臂上留下傷痕,其他妖物現今自身難保,別說跟不上葬謙循的速度,就是跟上他又有幾人能抵擋他流暢的近身攻擊?
“你休要誣陷人!”隨意吃痛,他腳下被一具屍體絆倒。跌坐在地上,不住的往後瑟縮。
“不,我很好奇。”刀尖指向他的咽喉,紅髮隨夜風飛散。妖紫與澄白同時映徹於小麥色的肌膚,淡藍的雙瞳似散發無盡兇意,宛若鬼魅般狠冷無情。隨意每退一些,他就上前一步。刀尖始終與隨意的咽喉保持數寸距離。那犀利的電芒炙熱如炎,可紫白色的光卻顯得這般的冷絕,襯得隨意的臉越加慘白。“以無常的狠辣,怎會容你一人苟活?”
死亡的巨大威脅臨近。隨意彷彿聞到死神身上暗沉的血味,聽到葬謙循此言,他臉色由白轉青,瞳仁無限收縮。身為無常派來的臥底腦筋自然不笨,否則他也無法應付墨焰與屍牙之血能解毒這種突發狀況。他知道葬謙循是在誘導他,但正因如此他才更加懼怕。隨意不是不知道無常的狠辣,那人的確極有可能做出殺人滅口這等事來!
突然,一條人影自葬謙循背後攻來,那赫然是原本絆倒隨意的妖物,原來那傢伙是假裝屍體引葬謙循上鉤!淡藍的眸一愕,長刀先行一步格擋住突襲。與此同時,葬謙循的腳跟旋翻。精瘦的肌肉牽扯而動,凌空迴旋踢踢中對方門面,痛呼聲響起,偷襲之人順勢滾得老遠。那短短的時間內,他幾乎沒有功夫準備,完全憑藉身體的本能反應。
趁這機會,隨意陰毒一笑。但懷中暗器還未出手卻已被長刀砍斷了那隻手!
“啊——”
斷裂處血流如泉,隨意緊捂著手腕尖鳴,其聲端是悽慘無比。灼傷與痛傷由手腕自胸口引起共鳴,兩種痛苦幾乎使他昏厥。黑絲藤從血管中鑽出,變身類法術再也維持不住,他轉眼變成了一名黑髮的俊美青年。因惶恐而扭曲的面容陰沉而猙獰,破壞了清麗的五官,他急不可耐的咬破牙齦中暗藏的藥丸。就怕紅盞花因熱力作用而提前異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久未見藥效起作用。青年的額頭滲出豆大的熱汗,灰色的眼眸彌散著不可置信!熱流迎面,驚得青年回神。他擺出諂媚的笑容,哆嗦著說道:“屍牙……啊不!葬公子。求求你放過我!我什麼都告訴你!包括無常的計劃……只要你給我些你的血做解藥……”
“喔?你真的什麼都說?”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葬謙循將刀尖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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