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2/5 頁)

他攤攤手連聲答應，她拍拍身邊的空位示意他坐。見他不動，她拉過他強迫他坐著。小狐狸看著葬謙循不甘不願的表情，她挑起眉壞壞的笑道：“我不會亂碰你，但我非常歡迎你來亂碰我。”

葬謙循火燒屁股般的竄起來，神情緊張的盯著小狐狸。後者又是忍俊不住的笑出聲，葬謙循注意到她眼睛裡的捉弄，一顆心反是放鬆起來。大約是有生之年沒想到自己還會被只小妖怪調戲，他無奈的搖頭規勸道：“姑娘家不要隨便開這種玩笑，這不是乖女孩會有的行為。”

止住笑，小狐狸鬼馬精怪的吐舌，“如果你把無趣當做可愛，那我寧可不要做名乖女孩。小狐狸我才不要為別人活著，即使這樣會傷害很多很多的人……嗯，看來小狐狸我也是個很任性的女孩子。所以呢，小狼哥哥還是別介意那位花嬸嬸的話啦，老女人通常都會對自己的臉蛋比較敏感尖銳的。何況，她再也沒有機會照鏡子了……”

明亮的黑瞳洋溢著邪氣，她像是想到什麼嘻笑著，像個快樂的少女般天真爛漫，洋洋得意的為自己的惡作劇成功而鼓掌慶賀。漸漸地，歡快的笑聲歇止。潛靜安詳的迷離繾綣了她整個面部表情，清雋的少女仰頭望天，雨水滴落進她細長的眼簾。幾根未被完全浸淫的黑絲飄搖起來，濃墨似的黑像是要吞噬所有明媚……

她是適合黑色的女子，他想著。

倒塌的建築群裡，她若一株黑花在雨裡含苞綻放。以極靜的姿態生生不歇的生長至開花，宛如是在等待著什麼人到訪……那寂寥莫明的模樣，有點像搖曳水池裡的黑色蓮花。

葬謙循眯起眼睛，清澈的藍眸有剎那任其中的單純撤離。他沉默的觀察她，有點緬懷，又有點惆悵，宛如是透過她看著更為遙遠的東西。最後，他落寞的挪開視線眺望某個遠方，就像是離群獨自嗚咽著的狼。

“美麗與醜陋是被思想定義的。也許遙遠的時空裡有一個地方，你的長相被異鄉的生命規類傾國傾城也說不定。葬謙循在這裡被他們定義為醜，但在小狐狸眼裡卻像是火焰般的絢爛。”小狐狸淺笑著高聲宣誓道：“是我見過的……世上最溫暖的光！”

葬謙循震了震，爾後回覆她溫柔的笑。誠懇的、和煦的……如冬日裡暖烘烘的金黃色陽光。

“好像挺開心的樣子。”

二人世界裡出現第三個聲音，風雨的節奏霎時變得不和諧。

小狐狸笑臉一僵，她慢慢地轉移視線朝著前方。水珠自黑睫落到她的臉龐，滂沱大雨裡鵠立著一個人影。那人陰美俊容間鐫刻的神情清楚的告訴小狐狸——溫和的陽光終會被遣散，她短暫的悠閒時光將要離她遠去。因為他的出現，也帶來了陰霾……

額頭的藍布被雨水浸溼，風越長空索性解除它。光滑的額頭顯露出來，他緊捏著布條。“若是我要出手，你們現在絕見不到我。”

不鹹不淡的調侃裡洋溢著深深的諷刺，看來他被小看了呢……葬謙循經常被小看，所以他告訴自己其實沒關係，反正他差不多習慣了。

然就是這種渾然不在意的態度讓風越長空不耐的攏眉。他微一側目，幽幽的光自紫眸中攀升，凝聚的殺意直指葬謙循。一連兩次氣閃術毫無預警的作用在葬謙循身上，氣流劃開他臉邊的肌膚。

“滾。”俊美的鳳眼陰鷙無比，風越長空冷冷的說著。

血絲滲透出來，葬謙循慢吞吞的抹去。大雨落在臉上，微疼。

“小狼哥哥，我和小風想要單獨聊聊。你可以去找小花討論一下你的賠償問題啦。”小狐狸笑眯眯的擺擺手驅趕葬謙循，顯然也不樂意見到他們鬧到揮刀相向的地步。

葬謙循輕輕的皺起眉，他斂眼思索了會方才點頭同意離去。雖然他挺喜歡這位小女孩，但他們也不過是萍水相逢的點頭之交，葬謙循實在沒有任何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