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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來訛詐勒索,有人便動手打他,他動也不動,打他的人便給彈到數丈開外,後來我才知道這是‘沾衣十八跌’的上乘內功。
“那日我爹正教我讀書寫字,家人進來稟報,說有這麼一個來歷不明,口氣奇大的惡丐。我爹的面色一下子變得慘白,揮手說道:‘好,請他進來。他進來後誰也不許到內間半步,就是我給他打死了,你們也不準進來!’又叫我躲到臥房去不要出來。我聽爹那麼說,害怕極了,可是我還是不聽他的話,待那惡丐進來之後,我就躲在外面的屋角偷看。”
“那惡丐相貌奇特,亂髮如蓬,面如黑鍋,拿著一根叫化棒,就如凶神惡煞一般,進來之後,坐在我爹對面,一雙怪眼閃閃發光,瞅著我爹,好久,好久,兩人都不說話。”
“我爹嘆了口氣,走入內室,取了許多珍寶出來,堆在他的面前,說道:‘畢爺,我的家當都在這兒了。’那惡丐一聲冷笑,將珍寶都打在地上道:‘轟天雷,你和我裝瘋作傻麼?我家屢代尋訪,已找了幾十年了,而今我查得確確實實,那東西就在你這裡,你還不給我拿出來麼?’我爹道:‘東西也不是你的,憑什麼要給你?’那惡丐冷笑道:‘難道是你的不成嗎?你知否它的來歷,怎敢說我不是它的主人?’我從未見過有人敢用這樣的口吻對我爹大聲說話,我爹倒像懇求似的,對他說道:‘這件寶物,就算你沾上點邊,也不能說全是你的。我受人所託,家當可以不要,這東西可請畢爺放開手吧!’那惡丐勃然發作,站了起來,大聲說道:‘家當,家當?這東西你是給還是不給?’我爹道:‘不給!’那惡丐冷冷一笑,將叫化棒滴溜溜舞了一個圓圈,道:‘好呀!你既然不給,那我可要領教領教你獨步天下的躡雲劍法了!’”
“我爹道:‘既然如此,那就恕我放肆啦!’拔出劍來,跟他狠打,那時我還未學劍法,只見我爹似瘋虎一般,劍光霍霍,儼然是一副拼命的神氣。那惡丐的一條叫化棒,被裹在劍光之中,卻是伸縮自如有如一條怪蟒,把我看得眼花繚亂!”
“他們狠打狠拼,過了一頓飯的工夫,還是未分高下。忽聽得那惡丐一聲喝道:‘你給不給?’‘□’的一棒打中我爹肩頭,我爹叫道:‘不給!’出其不意‘刷’的挺腰還了一劍也在他肩頭劃了一道傷口。那惡丐叫道:‘好漢子!’揮棒又打,過了一陣,只聽得又是‘□’的一聲,那惡丐一棒揮去,將我爹摔了一個筋斗,我爹哼也不哼,爬身來,又跟他鬥,不多久,也將那惡丐刺了一劍,那惡丐與我爹一樣,亦是哼也不哼,狠打狠鬥,鬥到後來,地上都是鮮血,我爹先後摔了好幾個筋斗,額角也給叫化棒打得皮開肉裂。雖是如此,那惡丐可也佔不了便宜,不但亂草一般的頭髮都給劍光削短,身上也受了好幾處劍傷,鬥到後來,兩人都已筋疲力竭,那惡丐又打了我爹一棒,我爹也刺了他一劍,兩人都倒在地上,爬不起來。我害怕極了,先頭不敢出聲喊叫,現在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爹在地上滾了幾下,掙扎叫道:‘好,畢爺,你拿去吧!我認輸了!’聲音顫抖,非常可怕。那惡丐道:‘不你沒有輸。你忠於所託,確是我生平所見的一條硬漢,那寶物你就暫時留著吧。我不和你硬要。你今後若有什麼為難之事,值得將那寶物交換的,只要你一開口,我無有不盡力而為。’爬了起來,包紮好傷口,用叫化棒當作柺杖,蹌蹌踉踉地走出門口。我爹可爬不起來,我出去叫,家人才敢進來,將我抬到床上,養了半個多月,傷才養好。剛能走動,他就扶著牆壁到藏寶樓去,在那幅畫前獨自流淚,我整日不離他的左右,那日我也偷偷跟去,都瞧見啦。那時,我年紀小,不敢問他,長大之後,問他他也不說。”雲蕾心中一動問道:“是哪幅畫?”石翠鳳道:“就是我們成親之日你在樓上所見的那幅巨畫。”雲蕾“唔”了一聲,不再言語。
石翠鳳續道:“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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