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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不待媒妁之言,便送女子入男家成親,也有不及乘轎,步行到夫家成親地。
蘇瑾印象最深的是常氏與她講說的事例,杭州有一家富戶,僱一幫工在家。到晚上聽到街上有炮聲,以為是選秀地人到了,女兒沒有婚配,他又不敢出門擇婿,情急之下,老漢想到家裡還有個幫忙的僱工,便連夜喊叫他起來成親,在睡夢中的錫工茫然醒來,臉不及洗,那老漢家裡已燈燭輝煌,富家小姐也已盛妝待嫁……
蘇家與歸寧府的所有平民百姓一樣,陷入一種盲目的慌亂與躁動之中。常氏與梁富貴在記掛梁小青的親事同時,更憂心蘇瑾的事兒。原本還想著再等等確鑿地訊息,可這戶人家的急送女兒出嫁,一下子打破了各家靜待觀望事情或者假的心理預期。
自那戶人家的女兒出嫁之後,沒兩日,梁家巷子附近,滿街都是吹打地樂人,服待的喜娘,抬轎的轎伕,贊禮地儐相,慌慌張張,匆匆忙忙。盲從是人的本性,在這種氣氛的驅使下,常氏愈發急切起來,自街上看了一圈兒,匆匆回家,進了東廂房,“小姐,小姐……”
蘇瑾在當門磨墨寫字兒,抬頭笑道,“奶孃,今兒又有什麼訊息?”
“哎喲”常氏一進東廂房看她如沒事人一般,坐在桌旁端端地寫字兒,急得一拍腿,上前要取她手中的筆,“小姐心中到底是什麼盤算?街上已亂成這個樣子了,事情許是真的呢你怎地半點不急?”
蘇瑾放了筆,指著信紙道,“我的盤算都是在這紙上呢。奶孃且叫我寫完”
常氏手勢一頓,往信上瞄了一眼,疑惑地看著蘇瑾,“小姐這是寫給陸公子的信?”
蘇瑾點頭,“是呀,事情傳成這樣,不早些解決。棠邑的族親們再來,或者外公再來,我豈不是很被動?與其等他們將我配與不認得的人,相熟的人不是更好麼?”
說著將筆放下,拿起信紙吹乾,將那張紙折起來,裝到信封裡,遞給常氏,“勞奶孃帶著信去程記茶莊問問,陸公子可回來了。”算日子今日正是第十日,許是回來了罷。
常氏先是急切,突地叫她這一封弄得一愣,復又歡喜地道,“小姐,這信中寫了些什麼?可是叫陸公子來提親地?”
蘇瑾乾笑兩聲,將信塞給她,“是叫他‘幫忙’地。”
“什麼?”常氏似是沒聽明白,眼中疑惑更盛。
蘇瑾又幹笑兩聲,這點選秀女,不論街上說的再急切,她始終沒辦法完全代入,但又如常夫人所說地,這事不可有半點僥倖之心,唯有訂了親,亦或成了親才是上上策。
可真的訂親麼?蘇瑾心中亦盤算過,自他話語中透出的丁點訊息來看,必是書香門第,能有程家那樣的大商賈做姻親,這陸府的門第必不會太差……
兩家此等情況,他又是遊學在外,那樣的人家,無長輩之言,怎可能將這事做成真的?
她甚至不知道,他有無姻約在身。……不過,這個好似不用太擔心。從相識的這些日子來看,他大約屬於極明白的人,知道哪些事兒有資格做,哪些事無資格做。即能頻繁出入自家,必是沒無姻約的。
懂得自我約束的人,她一向是比較欣賞地。這點倒和她極為相似。
反正她現在只要一個‘訂親’的名頭,先避過此事,至於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罷。
便笑道催常氏,“這事須得奶孃親自去,勞你跑一趟罷。”
“不行,小姐與我說清楚,這幫忙是怎麼話說的?”常氏低頭思量片刻,覺出不對來,抬著逼視著蘇瑾。
蘇瑾乾笑兩聲,拉她坐下解釋道,“奶孃不是與我說,但凡點選秀女時,總有人家急著訂親,待事情過去,又有大批地人因當時訂親急切,不合心意而解除婚約地?反正大家都這麼做,我們亦這般,所謂法不責眾,即不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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