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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將蘇士貞的情況簡短說明,差張荀到市口租匹馬,將信送到棠邑的族長家裡。
做完這些,她才真正鬆了口氣。
擺了桌對常夫人來說不太豐盛的宴,宴後,本著替掌珠鋪路的心態,留林寡婦和常夫人在家裡閒坐半日,說些閒話,順便打發時光。
送走這二人,已是近傍晚。
蘇瑾立在東廂房門口遙望西邊天空絢麗多姿的晚霞,享受這鬧劇過後,格外難得的安寧。
這兩日的事,她做得並非全對。對與錯並非指人情道理,而是……女兒家的名聲罷。這件事大約會為她本已不甚好的聲名上再添一筆,比如驕縱潑悍之類。
想到這兒,低頭掃過蘇瑾兒纖細的手指,微微搖頭,根本與這四個字扯不上關係,看來都是她的錯。但是,現在想這個,好象已為時晚亦。她自開啟始,做的都不是全對的事兒,現在也不差這一宗。只要不累及蘇士貞,她麼,會對自己的行為所產生的後果,完全負責。毫無怨言。所謂有因必有果嘛。
即使這樣,她送走那些老傢伙們,亦乖巧收斂了許多。
算算日子,杭州的信當是快來了,餘下的日子便安心的在家中練練琴,或者心血來潮,取了筆墨練幾筆字。
忽忽十幾日過去,蘇瑾安安生生的做了十幾日大門不出的小家碧玉。杭州的來信和稅監來臨的訊息,先後而至。
杭州的來信先到一日。那日蘇瑾剛練了半晌的琴,剛虐足家人的耳朵,信便到了。
蘇瑾驚喜躥出房門,自拴子手中將信取來,三兩下扯開封口,搭眼掃過。信是丁氏親筆寫來地,很長的一封,仔細講解了,蘇士貞為何會誤傳出這訊息的原由,竟與陸仲晗推測的相差無幾,而汪家隨行的船隻上確有蘇士貞和常貴遠的名字。因他們是頭批出海的商人,路上暫時未遇到回程的商船,因而現下在哪裡,並不能準確預知。不過,再過些時日,若有商船回程,或海外船隻到港,或能再探得蘇士貞的訊息。
信中也提到了孫記,慶幸的是,他們的人和貨物都安然無恙。信抹又言叫蘇瑾去杭州住些日子。
將信看完,蘇瑾長長的出了口氣。向聞訊而來的常氏笑道,“訊息確鑿,爹爹當真無事。奶孃,你們都放心罷”
常氏亦歡喜笑道,“無事便好。小姐咱們明日去山上燒香還願”
蘇瑾點頭,在第二日自清源山上還願回來,她便聽到了稅監到來的訊息。聽聞此次派來的稅監也是姓馬。蘇瑾對這個姓氏無好感,尤其是姓馬的太監。聽蘇士貞說,萬曆時有位姓馬的稅監將歸寧府的商戶壓榨得紛紛關門歇鋪子,這位……
不知這次歸寧府的稅監事件何時能過去,仍是自蘇士貞處得來的訊息,稅監之事,各地情況不一,短則半年,長則一年有餘,甚至有更久……
望著依舊繁華熱鬧,遵循著固有規律生活的人們,蘇瑾微嘆,若真如孫毓培和蘇士貞所言,這份熱鬧的安寧,怕是等不了多久便會被無序和恐慌所取代。
這商業秩序一旦受創,要多久才能恢復還真是個問題。
顯然大商號們不會坐以待斃,必會走旁的路子。也許商人們會將資本轉移到兩關附近的州府麼?
蘇瑾思量半晌,認定這大可能。想了想自己手中少得可憐的兩千兩本錢,她微微擰眉,突地轉念,孫記的貨物即無事,想來資金不受太大影響,不知道能否將今年所餘下的貨物折算成本錢,若有可能,明年的合約也折了現銀……
想到這兒,她站起來,出了房間,叫梁小青,“走,我們去孫記一趟。”
梁小青匆匆跑來,因蘇士貞的事兒而沾染上的憂心退去,臉上一派輕鬆笑意,“小姐,去孫記做什麼?置生辰禮麼?”
生辰是說她兩天後的十七歲生辰。常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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