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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著馬車自坊子裡出來,便收了手,“到車上再看。”
梁小青點頭,往東面迎了兩步,埋怨張荀,“昨兒都與你說好了,今兒小姐要去盛府,叫你早早來,怎地叫小姐等?”
張荀趕車走近,瞪了梁小青一眼,向蘇瑾笑著解釋道,“張師傅拉著我說了幾件小事兒,這才來遲了,到叫小姐久等了。”
蘇瑾曉得是在為年底盤總帳做準備,向他笑笑,又輕斥梁小青,“我昨兒只說叫人趕車去便好,沒叫你攀扯張荀,這會你還怪人?”
梁小青吐了一下舌頭,放了車凳,“小姐,你不知道,去盛府,也只有他跟著去,才體面些。坊子裡的另兩個小夥計,沒見過大世面,沒得到了那裡鬧笑話。快上車吧”
蘇瑾又笑著搖了搖頭,等她將包袱放上去,踏著腳凳上了馬車。
一進車廂,溫暖的氣息迎面撲來,車廂正中間兒,有一炭火燒得正旺。蘇瑾揚聲向外面笑道,“張管事有心了”
張荀在外面呵呵笑了聲,趕動馬車向盛府而去。
梁小青在車內坐定,小聲催蘇瑾,“小姐快開啟瞧瞧是哪個送地?”
蘇瑾依言將那方勝開啟,裡面卻是一首五言情詩,詩文勉強算得上工整,只是,除了這首詩外,並無署名,也沒指明是送與她地。微微搖頭,將那色紙丟到炭盆中發,片刻,火苗燃起,將那紙燒了個乾淨。
梁小青驚訝道,“小姐為何燒了?”
蘇瑾笑道,“無頭無腦的東西,留它作甚?”
卻說林延壽雖買了書回家,左思右想這等事兒,他仍是不好意思做,叫林寡婦連逼迫帶勸說,直直說了半夜,勉強自書上抄了一首,又照寡婦所教地,折了個方勝兒塞給林寡婦。今日一早,林寡婦早早起身兒,趁人不注意丟到蘇家門前,自已縮在門後聽動靜,聽那邊的對話,蘇瑾兒似是收下了,不勝歡喜,到東廂房去和林延壽說道。又鼓勵兒子,叫他再接再勵。
蘇瑾和梁小青到盛府時,明月早就在侯著,見到人,不勝歡喜,忙往裡面讓。正房裡,盛夫人正和幾媳婦子玩著蘇瑾送去的麻將牌,因上次蘇瑾只是粗略說了這麻將牌地規則,幾人都不甚熟,正玩得不痛快,聽聞她來了,丁氏將牌一推,笑道,“快進來。說是要來陪我,叫我等了這好些時候”
蘇瑾進得室內,解了披風,笑著走到桌前,賠了禮。那幾個婦人都站起來,笑道,“蘇小姐來得正好,這麻將牌,我們陪夫人玩了半日,仍不著頭腦,快來教教我們”
一個婦人又過來拉她坐下。蘇瑾坐定,和幾人說笑幾句,丁氏又叫人上了茶,吃了半杯,這才開始玩這麻將牌。
邊玩邊講解。只是丁氏不免又要問她如何想到地,蘇瑾自然又往葉子牌上面推,三言兩語帶了過去。
由她講解,這牌玩得順暢起來。不過蘇瑾的牌藝甚差。前世,她恨不把睡覺的時間都用來工作,自不肯在這種事消耗生命。偶爾因工作需要玩上幾把,反正打定主意是要送錢地,輸了正好。更沒潛心研究過牌技。
將到午飯時,她已輸了近五六兩地銀子。
丁氏笑著將牌一推,“罷了。不玩了再玩你要哭了”
蘇瑾呵呵笑了兩聲,“輸幾個小錢倒不礙地。夫人忘了,我家地生意得了夫人和孫公子的幫襯,現下已好起來了,整日做地收錢,一日進帳有二三十兩呢”
那幾個陪玩的媳婦都笑了起來。有一個媳婦姓王,是丁氏早先嫁來時的陪嫁,現如今幫著丁氏管理鋪子,聞言笑道,“蘇小姐可真會說話兒。雖是誇自家生意,卻叫我們不敢再贏蘇小姐地銀子了。”
丁氏也跟著笑道,“可不是。她若往家臉上貼貼金,說一日能進帳百兩銀子,我倒還能硬起心腸再贏她幾圈兒”
明月這時上前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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