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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記糅合在一起,讓人一看這個標識便知是自家做的鞋子。後來因她急著辦這宗事兒,又兼一時想不到該找誰,便決定暫時不弄這些。雖然現在是做鞋營生,將來誰知道會做什麼。
此時梁富貴提了出來,蘇瑾又猶豫了,“梁二叔提醒的對。可是我並不認得什麼人,又不知該去哪裡找。”
梁富貴正要說話,突然撇見一人打自家鋪子門前經過,不及和蘇瑾說話,連忙自櫃檯後面轉出來,奔出鋪子。蘇瑾轉頭過去,只見大道邊兒上立著一人,正東鄰家的兒子林延壽。
蘇瑾不由笑了笑,梁富貴的心思也挺活泛看梁富貴想將人拉到進鋪子,她便起身轉到貨架後面,回了院子。
約三四刻鐘後,梁富貴匆匆進了院子,見蘇瑾正的修剪花壇裡的花草,走到她身後道,“小姐,方才我請林秀才幫忙做小姐想要商號徽記,他推了好半天,說自己的書畫一般,不敢示人。後來推不過我一直說,他才想起來說書院中有一位生童,書畫甚好,答應後日回書院幫著找找那人。小姐若有旁的要求,可寫下來給我,待會兒我給他送去。”
蘇瑾看著梁富貴憨厚的臉,心中極感動。不過是自已想辦的一件小事兒罷了,他硬是求人求得滿頭的汗。笑著點頭,“那謝謝梁二叔了。待會兒我回房畫出大致形狀,再將要求寫明,請梁二叔再跑一趟。”
梁富貴嘴裡說著,不礙的不礙的,便回鋪子裡去。
蘇瑾原先只有過弄個徽記標識之類的念頭,根本沒細想究竟做成什麼樣的好。一時間她還真的沒頭緒,只得將前世她記得的經典標誌都想了一個遍兒,在紙上寫寫劃劃,廢了無數張紙,最終敲定了一個最沒有創意的商號標識,以蘭花為環形,內有“蘇”字與鞋碼字樣。拿到鋪子裡給梁富貴,順便叫他帶兩罈子金華酒答謝林延壽。
隨後的兩天裡,蘇瑾一直極忙碌,蘇士貞象是要試試她的能力如何一般,除了挑夥計和打貨這兩件事兒,他親自去辦了辦,餘下的事兒畢不管不問,任憑蘇瑾在家中發號施令。
新挑的兩個小夥計是蘇士貞的一個老相識介紹的,這二人的原先做工的那間鋪子掌櫃外出販貨,因正趕上漕運,他一心想極早趕到,好將貨物發賣個好價錢,嫌船行太慢,便叫船工抄小水道走,結果在半道上遇了匪徒,販來的貨物和餘下的銀兩盡數被匪徒劫去。好在那一夥劫匪慣吃水路,不傷人性命,將銀貨搶了個乾淨,只放了人回來了。
這掌櫃一次行商失了近五千兩的本錢,家中鋪子撐不下去,只好關了一間。這兩個小夥計在這間鋪子裡也做了兩年學徒,甚是伶俐,蘇士貞半是滿意,半是同情,便將二人僱了下來。
蘇瑾聽得兩個小夥計的話,驚了好一會兒,才悄悄問蘇士貞,“爹爹,外面攔道的匪徒很多嗎?”
蘇士貞笑笑,“這也要看年景,年景好,自然就少些。年景不好,路上確實不太平。”
在蘇瑾兒的記憶中,蘇士貞似是也碰到過兩次攔道匪徒,只是那會兒她還小,具體的事情已記不太清楚。蘇瑾極想問問,又怕勾起他的傷心往事,將滿腹的感慨咽回到肚子裡,只是有空閒的時候,愈發加緊鍛鍊她的身子骨。若有機會,她還想四處走走呢。
直到蘇士貞回來的第五日,家中自染房拉來的舊物才算是徹底糊完,蘇瑾又留這兩個婦人再做兩日工,與常氏一道剪鞋底和鞋面兒。
眼看剪好鞋底鞋面堆積的愈來愈多,東鄰那家兒子還沒動靜,蘇瑾不禁有些急了,這幾百雙鞋子一旦弄混了,再重新配對可是要費些工夫的,便催梁富貴去書院找他,走時明明說好的,三日內必使人送來,這都四天多了。
反正自僱了兩個小夥計後,梁富貴的事兒就少了許多,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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