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當然拜傅恆所賜(第1/2 頁)
貼著的身軀猛地一僵,像是被觸碰到可怕的回憶一般,在程京妤的懷裡有點呼吸急促。
果然猜對了。
程京妤心疼地摟緊傅硯辭,她在拿到執夙查的當年李玉舒死的密辛時,就曾經懷疑過。
她的死應該不只是‘被殺’這麼簡單。
前世傅硯辭踩著累累白骨上位,她隱約記得那會兒曾在哪聽到過。
說他是一代暴君,冷血無情,殺了嫡母,弒了嫡兄。
總之傅硯辭上位的手段極其殘忍。
之後他又以鐵血手腕血洗五洲,成了十足十的霸主。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只是看著面前的人,程京妤是想象不到傅硯辭冷血殺人的模樣的。
但是她還是覺得,那些謠言不完全是假的。
傅硯辭可能血洗皇室,但定然師出有名,這些,跟他早逝的母親脫不了干係。
以前不敢問,覺得自己沒有立場,覺得這個話題太沉重。
但現在他們共處同一條船,程京妤想知道有些事情自己能不能做,能做的程度是深還是淺。
傅硯辭有好一會兒沒說話,似乎陷入了某種深沉的回憶裡。
程京妤也沒有催促,只是抱著他的肩,將自己縮小窩在他懷裡。
良久之後他才有了動作——放開程京妤,轉而坐在另一邊榻上。
倒了杯溫水遞給他,程京妤伸手蓋住他的手背,握到了一片冰涼。
果然是不怎麼美好的回憶。
甚至破爛到,傅硯辭將手裡那杯水喝完了,還覺得開口是乾澀的。
大概有十餘年的時間了,很多時候他想起李玉舒,對方的面容是一片模糊的。
她愛穿小褂,素色襯得她溫婉寧靜,坐在院子裡刺繡,偶爾抬眼望一望。
她對傅硯辭不怎麼上心,但是對視上了,總是會彎唇一笑。
很小的時候傅硯辭就覺得,皇宮是困住李玉舒的籠子。
李家不是一開始就沒落,在李玉舒小十歲之前,也曾是一代望族。
祖父在地方為官,曾官至四品。
所以她出生的時候也是含著金湯匙,正正經經的掌上明珠一枚。
四書五經,琴棋書畫,也曾天真爛漫。
只是好景不長,祖父祖母相繼病逝,而她父親染上了賭癮。
家產都被敗空之後,僕人紛紛遣散。
後來父親不光賭,還愛上花樓,母親因此含恨自殺。
再後來,父親將主意打在她身上。
他將李玉舒賣了,尋常人家賣不了高價,於是打聽了許久,將目標放在都城。
運氣很好,也應該說李玉舒的長相太過亮眼,被宮裡出來買奴的太監看上,帶回了宮裡。
傅硯辭說到這,聲音非常乾澀:“這些她從來不跟我說,我東拼西湊,縫補出她大概的身世。”
是個命很不好的女人。
程京妤心裡想著,對後面的事好奇:“所以她因著長相,被帶去了御前?”
“恰恰相反,那老太監不願意她露臉。”傅硯辭的聲音裡漫上一股殺意:“美的事物,權勢滔天就罷了,低賤如泥就惹人垂涎。”
程京妤不是沒想過,但她還是驚愕地捂住唇。
原來道聽途說當真是謠傳,那李玉舒年歲這麼小,在一個老太監手底下....可想而知要遭遇什麼。
“謠傳也不全是假的,比如她蓄意去了御前。”傅硯辭失神地望著一點:“在這座皇宮裡,要活下去就得做人上人。”
李玉舒也不敢肖想高位,她只想碰上宮裡的哪個貴人,皇后、貴妃,誰都好。
只要她能擺脫那個老太監,平靜地苟活到出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