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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外貌生的恐怖,且身形巨大,適合潛游在水中。當我發現另一層世界後,我覺得那是與我對立的存在。我就用屏障將天遮蔽。”
類兔只是垂著頭傾聽,不敢接應。
“天上經常會有星墜落,跌入白泥地中,久而久之那裡就形成了湖泊。所以稱它為星星湖。所有的星帶著璀璨的光,只是劃過這層宇宙,不曾停留,進入內宇宙中。在一百多萬個花期前,我仰躺在湖中,透過清澈的湖水,看到一顆明亮的星。我想得到它。就在那顆星星墜入湖中時,將它接住。透過炙熱的白色火焰,我看到那隻不過是一顆小小的珠子罷了。趁我毫無防備,它竟然穿透我的身體,穿過薄膜,帶著我的血掉入內宇宙中。”磨羅解開衣袍。
類兔抬起頭,看到他的胸口果然有一個圓點傷疤,彷彿一顆菩提子的形狀,在光照下熠熠生輝。“我一直把傷口帶在身上。”
磨羅捧起地上的菩提子,加上胸口那顆,一共一百零八顆。他抬頭望著蒼穹,將捧在手中的菩提子都納進胸膛之中。
他的意念一至,擊碎了天空上的磨砂般的屏障。只聽見此起彼伏的脆裂聲瀰漫在天地之間。
屏障消退,天空上璀璨的金色光芒轉瞬之間遍照琉璃海、夜暝森林、白泥地和磨羅城。夜暝森林被光點亮,藏匿在裡面的生物紛紛走出森林,它們迷茫地抬頭看著蒼穹,沐浴在一片祥和光芒之中。
星星湖水被光芒照耀地通透明亮,光芒穿過薄膜撒向茫茫內宇宙。
他垂眸望見腳下伏地不起的類兔。長久的寂寞花期,真正陪伴在左右的是類兔,他身邊唯一的生命。他喜歡與他傾訴。是自己的惡念毀滅了類兔的星球,將他捕獲,殘害他的後代血脈。看著他懷揣刻骨恨意,卻不露聲色,但求自保的模樣,磨羅深深地感受到了心痛。
從此,便有心了吧。
心中有他,便會不忍心看著他受苦難,試圖救拔,何況去傷害?
當心廣闊地足以容納眾生,也許便能感應到那層廣闊無垠的光明世界。
他躬身扶起類兔。
類兔面色茫然地看著他,喻初藍消逝後,城主似乎起了變化。
他回憶起那個改變了城主的女子。在花開花落時,總是獨自坐在雁西閣頂上,望著茫茫琉璃海,反反覆覆地誦讀著什麼。她說,她在誦經。他即使已經知曉她的語言,卻始終不能理解其中的含義。但能感受到,每字每句蘊含著支撐起她的信念的力量。
類兔嘴中喃喃自語,重複了一句之前聽來的經文:“無一眾生而不具有如來智慧,但以妄想顛倒執著而不證得。”
塔納託斯順著山路行走,彼時的來路,今日只有他獨自踏上。那個笑容明麗的女子,終究被他一劍刺穿。
不分晝夜地行走,沒有阻礙,曾經艱辛的路途這次輕而易舉地被透過。路上不斷有地祇現身,目送著他蕭索的背影遠去。
他進入了溫州境內。這座城市依舊熱鬧喧囂,人們為著生活忙忙碌碌不知停歇。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家門前。紅色的木門緊緊地關閉著,將往日盡數塵封。他拿出一直放在身邊,沒有歸還的鑰匙。開了門,裡面空無一人。她已經不在這個世上。
始終沒有勇氣踏進去,他默然地轉身離開。走過青石小巷,沿著她每天清晨要走的路徑,來到她單位門前。
記憶庫中保留著他們曾經的點點滴滴,永生永世不能夠忘卻的影像。
她穿著工作服坐在玻璃窗後面,長髮盤起,笑容自然地噙在嘴邊,在他的記憶中栩栩如生。
淚水模糊了眼睛,他看到曾經的自己裹在黑色長袍之下,坐在門口的臺階上。隱藏在帽兜之下的臉,帶著淺淡的笑意,眼睛裡盛滿尚不自知的幸福,等待著她下班走出來,高興地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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