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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豆呲牙乾笑了一下,這幅字如果不是自己親手炮製的,他哪兒能辨出這幅字的真偽來。
常威必定非同尋常,心中雖然波濤洶湧,可是面上卻一點沒有流露出來,笑著招手招過服務員:“小姐,把你們的菜譜拿來,咱們先點菜。”
服務員笑了一下,伸手指了一下唐豆笑道:“這位先生已經點過菜了。”
常威呵呵一笑:“點過了好,點過了好,周老楊老,您二位看咱們是不是可以邊吃邊聊?”
周老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走過去攙扶楊一眼走到餐桌旁,扶著楊一眼坐到了主位,自己在他身旁坐了下來。
服務員微微鞠了個躬,說了一聲‘請稍候’,腳步輕盈的開門出去了。
唐豆和常威相互謙讓著分別坐了下來。
楊一眼笑呵呵的望著周老問道:“連你都險些看走了眼,看來這幅字仿得不俗呀。”
周老笑了一下:“如果只從這幅字的筆意和精氣神上來看,我肯定要斷定這確實是一幅蘇東坡的真跡,包括這幅字的裝裱、鈐印、甚至包括所使用的印泥都沒有任何毛病,這幅字上有十幾位名人的收藏印,傳承有序,沒有任何斷代,現在想起來,這應該也算是這幅字的一個疑點,像這樣傳承有序的一幅字,為何從未在任何典籍上見過對這幅字的記載……”
一旁傾聽的唐豆忍不住咧了咧嘴,原來自己把傳承做得太完美也是一個疑點,這倒是自己疏忽了。
周老呵呵一笑,望著唐豆說道:“如果不是這小子在一旁提醒,我估計我今天就要載個大跟頭了。”
楊一眼驚異的‘哦’了一聲,追問道:“這小子提醒你什麼了?”
周老呵呵一笑,毫不在意的說道:“這小子提醒我注意繪畫用的紙。你應該聽這小子說這幅字是他掏老宅子掏來的了吧,估計這小子早就看出毛病來了,這才將這幅字轉手出去。”
唐豆咧了咧嘴,小聲分辯道:“其實我是有些拿不準,這才將這幅字過手給別人的。”
明知道這幅字是贗品轉手出去,跟拿不準才轉手出去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唐豆可不想給周老楊一眼二人留下一個坑蒙拐騙的印象。
楊一眼笑著說道:“行裡自來就有寧買假似真,不買真似假的慣例,對於自己拿不準的東西堅決不出手,如果已經在自己手中了,那麼轉手出去也沒有毛病。古玩行本來就不是一個厚道的行業,太實在的人根本就入不了這一行,不過如果肚子裡的彎彎繞太多了,也絕對在這一行裡站不住腳。”
唐豆虛心受教,心中的又一個疙瘩被楊一眼簡單的一句話給解開了。
是呀,古玩行本來就不是一個厚道的行業,各種欺詐手段在這一行裡層出不窮,就算是老江湖也有摔跟頭的時候,太厚道的人在這一行里根本就無法立足。
這時服務員陸陸續續的開始上菜,幾個人也停住了正在說著的話題,等到服務員上菜完畢都退了出去,幾個人隨便吃了幾口之後,楊一眼又望著周老說道:“你還沒說這幅字用的紙到底出了什麼毛病呢。”
常威的耳朵早就已經豎了起來,這正是他最關心的問題,不過卻被楊一眼代勞了。
周老微微一笑說道:“蘇軾作詩作畫用材向來考究,使用的均是歙縣的墨、硯和澄心堂紙,並因此與潘谷結下了‘翰墨因緣’,這都是有據可考的。梅堯臣曾經為之作詩,詩曰‘澄心紙出新安郡,觸月敲冰滑有餘。潘候不獨能致紙,羅紋細硯鐫龍尾。’,澄心堂紙得到宮廷和名家的喜愛,每逢歲貢,歙地的文房四寶便是歲貢中不可缺少的珍品。明朝的書法家董其昌得澄心堂紙時,曾經感慨‘此紙不敢書’。宋代畫家李公麟的傳世之作《五馬圖》、歐陽修起草的《新唐書》和《新五代史》以及拓印的《淳化閣帖》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