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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月府的禁地……瀉雪院。
在衣雲看來,瀉雪院是月府最美的一處院子,玉石的院牆,綠樹掩映著的也是玉石的屋子。
可瀉雪院是月府的禁地,玉石月亮門總是深鎖著。聽說這原是月下香的姑姑所居之處,只是不知為何會成為禁地。老夫人今夜為何領她來到這裡?難道自己的孃親是………月如水?衣雲聯想到老夫人看到鐲子時的表現,腦中忽然冒出這樣的想法。
不可能的,衣雲迅速打消了這個念頭。
開啟瀉雪院塵封的門,朦朧的月色下,一處美輪美奐的院子出現在眼前。
玉石的屋子在月光籠罩下發出清冷的白光,屋簷上的風鈴在夜風的拂動下丁鈴鈴的脆響著,宛若一支美妙的小調。
院子裡栽種著各色的花木,此刻在夜色開得正盛,一團團一簇簇,紅色的白色的紫色的藍色的讓衣雲目不暇接,有些花甚至是衣雲從未見過的。濃郁的淡雅的各種香氣混合在一起,在夜風的習習傳送下,分外沁人心脾。
院子雖小,但景緻卻不少,假山池塘,鞦韆小橋,樣樣不少,可見這裡的主人是一個很懂得欣賞的人。
一直以為,這處無人能進的禁地應該是荒涼的頹敗的,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種景象。
衣雲鎖上大門,攙著老夫人在花間穿梭。
藉著濛濛的月色,衣雲看到有兩行清淚順著老夫人臉頰慢慢的淌了下來。
老夫人便走邊摸索著,撫弄著院子裡的花木,好似在撫摸著自己的孩子。
“老夫人,您終於來了。”一棵花樹下,靜立著一個人。
月色如水,灑在她清冷的身影上。
藉著月色,衣雲看出她也是一個年老的婦人,頭髮已然斑白,身穿灰色的衣服。臉上佈滿了細紋,一雙含滿熱淚的眸子向她們默默的注視。
看清楚了衣雲的樣子,她忽然撲了過來,緊緊地抱住衣雲,喃喃的說道:“小姐,是你嗎?”語氣很疑惑,帶著不可置信,“你終於回來了,我在這裡日日夜夜的等候著,等著小姐回來的一天,沒想到真的等到了。我不是在做夢吧?小姐,你看這些花,我一直在精心照管,你瞧,它們開的多麼燦爛。”
“張媽,你認錯人了,這不是水兒。”月老夫人淒涼的說道。
張媽抹了抹滿臉的淚水,睜著朦朧的淚眼,細細的端詳著衣雲,半晌說到:“不是?確實不是,小姐如今也該是三十多歲了,可是她還是小丫頭,但是為什麼會這麼像?”
“這個問題從她一來到月府我就在疑惑,已經疑惑了十多年。今日才解惑,也許我的水兒她沒死,而且還有了孩子。”老夫人聲音顫抖的說道。
“你是說?”張媽瞪大雙眼,打量著衣雲,“她?”
“張媽,我們到水兒的屋裡看看吧。”
張媽領著老夫人和衣雲,來到了月如水的閨房。
這哪裡是閨房,儼然就是一件小小的藏書閣。
紅木几案上羅列著重重的書卷,房裡還有兩個檀木書架,也擺滿了書卷。几案上擺著一種銅製的蟾蜍,看樣子是一種精巧的文具,注水於其腹中,放在硯臺前,便能自動的吐出水泡,供人研墨。
房間裡還擺放著名貴的瑤琴,精緻的琵琶,雅緻的古箏,每一樣物事都章顯著主人的氣質,主人的個性。
房間裡一塵不染,似乎是有人日日在打掃。想必就是這位張媽了。
衣雲著了魔一般的環視屋裡的擺設,這屋裡給她一種異樣的感覺,很親切。
張媽拿出一張畫來,擺放在几案上。
衣雲雙目一掃,便再也移不開自己的目光。
這是一個女子的畫像。
她美目盼焉,巧笑倩焉,她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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