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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幹嗎要懷了莫明的忐忑不安呢?
今晚,他從那女孩的眸子裡發現了令他悸動的東西。他非常清楚她喝了那麼多的酒全是為了他。她知道他為她的那篇文章去過H市了,他必須要那麼做。那封信幸虧落在他的手裡,要是落在別人那裡,還只不定拿著做什麼文章呢。他是懂得一個女孩子在逆境裡的脆弱的。王蓓就是太脆弱了。如果當初他懂得或許他就可以保護王蓓一起度過來了。那時他們是多麼年輕啊。就像肖白的現在。他甚至從一開始就看出了老婆林青對肖白充滿了敵意。結婚的這許多年,林青絕口不談王蓓。他感覺她不是怕他傷心,而是在心理上存著某種畏懼。她為什要畏懼呢?
他在許多年後可以平靜地面對從前的時候,他曾細細地理過那個瘡處。那個瘡處它是怎麼造成的?在心裡細細追究的時候就有許多的經不起推敲處,比如誰知道那晚上那屋子只有他跟王蓓呢?林青和申華。他們兩人都是有可能去告發的人。而事情已經過去了,保衛科長卻突然要實地檢視他們在暗黑裡是怎麼聽錄音機的。當王蓓為此而自殺以後,保衛科長曾歉疚地對周爾復說,請你原諒,不是我非得揪著不放,是有人反覆要求要複查一下,我們也是例行公事,我們要是不復查就是失職。人家也可能向領導告我們。所以請你理解。
而誰又知道聽錄音機時,那錄音機的插頭必要插在燈口上才能聽呢?不開燈不能聽錄音機這種細節只有同屋的人才能知道啊!黑著燈不能聽錄音機,其實那恰恰證明了告黑狀的人的女性弱點,王蓓和林青,她們聽錄音機的時候是萬萬想不到去把那燈泡卸下來的,王蓓和林青都是很怕電的。這一點周爾復是最清楚不過了。如此一想,那疑慮處就停在了林青的身上。他對林青有了疑慮,他開始想林青在他和王蓓的那場愛情裡是一個什麼角色。王蓓的好友?如果是好友,這許多年可以不在口頭上提,但卻是斷不了存乎於心的紀念的,像他,他也絕口不會提王蓓的名字,但,任什麼也阻止不了他想她懷念她。而林青是帶了冰冷的防範的心對待那個已經死去的生前“好友”的。他對她的疑慮日益加深。欲深,他就欲想了解到那事情的真相。他是利用老婆林青去南方出差的機會,悄悄去了那個小山區的,可是很不幸,那個可能唯一能知道真相的保衛科長早已死去。他對那個保衛科長的死充滿恐懼,那保衛科長怎麼就死了呢?他從此不敢再心生去找任何人的念頭。他甚至覺得這個念頭的本身就帶著不吉利。他回到家的時候林青還沒有從南方回來,他也就不必跟她解釋什麼。他老婆林青不願和任何舊日的同學朋友聯絡,也不願他與他們有什麼掛葛。慢慢地,他就失去了和一切同學的聯絡。如果不是去H市,他真不知申華已坐到市長的位子。他為什麼要親自去H市處理肖白這件事呢?在潛意識裡他是深懼林青啊。他都看出肖白長得有點像王蓓林青還能看不出來嗎?以林青的心性,她是不會讓這樣的一個女孩子好過的。他如果不站出來保護她,也就不會有人保護她了。他不能看著這個長得有點像王蓓的女孩子再次被毀掉。為什麼想到是再次被毀這個詞呢?那麼是不是暗示說王蓓是那第一個被毀掉的。被誰毀掉的?
已經被毀的他救不了了,他要極力保護那個沒被毀的。
在H市,申華每提及林青,話語裡總有一種閃爍其詞的東西,那天晚上,他們不知說什麼就談論起政治和家庭,周爾復說如果以謀略來論,家庭是陽謀,人性在家庭中是開放的。政治絕對屬於陰謀。每個身在政治中的人都是把人性隱藏起來的。這個陰謀是中性的。指城府和耐心。他說申華適合搞政治,因為申華年輕的時候就給人陰謀的感覺。申華就意味深長地說,周爾復你別不愛聽,你說的不全對,比如你吧,你不一直就生活在家庭的陰謀中嗎?你甚至不瞭解你老婆林青,我這麼說吧,你,就是後來成為了你老婆的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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