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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趕忙移近,想替她蓋上被子。
冬兒慌了,顧不得肩膀的刺麻,火辣的巴掌摑向挨近的俊臉。
天浚先是一愣,目光隨即變得森冷,神情陰沉,二話不說便粗暴地扯掉她身上唯一的遮蔽物。
“你以為我會對你這副遍體鱗傷的身體有興趣嗎?”他毫不忌諱的眼光,帶著不屑的氣味,灑在她每一寸肌膚上。
冬兒可感到他的輕蔑,雙腿緩緩曲起,雙臂輕輕抱膝,身體微微前傾,不讓春光外洩,淚水卻不爭氣地滑下。她從未遭到此等羞辱,就是她的丈夫齊可風,也從未見過赤裸裸的她,尊嚴彷彿一瞬間被眼前的男子狠狠地剝掉。
冬兒垂下頭輕泣。
驚覺自己的失態,天浚不自然地抿嘴,“我不是有心的,更沒有存心輕薄,但你不許我報警,一天要替你換幾次藥,硬是為你穿上衣服實在不便,還可能使你的傷勢惡化,我不得已才……”
看著微微抬頭的冬兒,蒼白如紙、淚眼婆娑的素臉把他的心都摔痛了,縱然對她誤會他的事氣憤難平,但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又是於心不忍。
他小心翼翼地為尋兒重新蓋上毛毯,扶起她虛軟的身體,讓她倚在自己厚實的胸膛上,雙手輕輕環住她。
冬兒對這樣的親密接觸先是一悸,卻也沒有掙扎,一份甜蜜的感覺湧上心頭,她竟然沉醉貪戀這份溫柔?只看一眼她的心就淪陷了?那不是背叛了可風?這體悟令她震慄,不禁伸手推開溫暖的泉源。
是受傷帶來的錯覺?她忽然不敢深究……
天浚把椅子拉到床邊,靜靜坐在她的身旁。
沉默帶來令人透不過氣的大氣壓,四目在空氣中交會,沒有火光,卻有一股微弱的電流,這份不太陌生卻又曾被刻意收藏的感覺,令冬兒惶然失措。
“你不報警,不怕我是壞人嗎?”冬兒別開臉問道,眨動著長長的睫毛。
冬兒的話令天浚捧腹大笑。
見他誇張地訕笑,她氣得漲紅了臉。
冬兒臉上的怒火好不容易止住天浚的笑聲,令他強收斂起玩味的表情。
“我也很想知道一個傷重得不能下床的弱女子能對我怎樣?”儘管他已經強忍住,嘻笑依然不絕。
冬兒怒目相向,瞪住因忍笑而扭曲的俊臉。
“對不起。”天浚輕咳兩聲,恢復一副正經的模樣,繼續他的話,“言歸正傳,我也算得上是你的救命恩人,想知道事情經過不算過分吧!”
面對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冬兒反而不懂如何招架,她該怎麼說明這件事,事關天龍集團的機密,縱使他是她的恩人,她也不能不謹慎提防,難保他們不是同謀,所做的一切只為除去她的心防。
見冬兒久久仍未開口,他先自我介紹,“我叫天浚,剛從美國回來,正在逃亡。”
她疑惑地看著他,對他的話未敢置信。
“懷疑我嗎?我看來不似在逃亡?雖然樣子不算狼狽,但說得上身無長物嘛!”他故意輕鬆地說,把始終愁眉深鎖的冬兒逗笑了。
起初出手救她,完全出於見義勇為。守在她身邊兩天,她的每一個細微動作都牽動他的心扉,兩日來他己不知有多少次傻眼地看著她,連時間也忘掉了。
她因痛楚而輕皺眉頭,因甜夢而會心微笑,因惶恐而呼吸緊促,因悲傷而珠淚暗淌,無不深深烙印在他的心坎,令他心痛、令他憐惜。
他不排斥這種感覺,明白自己已愛上眼前的女子,他向來敢作敢為,從不欺瞞自己的感覺,就是對愛情,也沒有例外。
“我叫冬兒,謝謝你救了我。”冬兒羞怯地說道,雪白的凝脂透出淡淡的紅霞,粉紅色的朱唇微啟,實在誘人。
“可以把事情的始末告訴我嗎?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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