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2/5 頁)
實在是宋聽簷讓她太疑惑,他究竟為何畫那玉鐲?
滁皆山見她疑惑,拿下咬著的狗尾巴草,“你能控制自己的想法嗎?”他說著,扔掉了手中的草,從衣袖中拿出摺扇,“我如今讓你看著這摺扇,卻不讓你去想這摺扇,你能控制?”
夭枝聞言盯著扇子,幾次努力之後皆拜下陣來,她搖了搖頭。
她做不到,越是強迫自己不想,心裡想的便全是扇子。
“這不就得了。你是神仙都做不到,凡人又如何能做到?”滁皆山開啟摺扇扇著風,“放心罷,這世上什麼事都能控制,只有心念不能控制,否則也不會有執念一說?”
夭枝聞言倒也寬了心,那想來聽心鐲並沒有露餡,先前種種也只是巧合,否則以宋聽簷的聰明,只怕是避她不及。
她既問明白,心也放下來,她看著這好山好水,只覺得自己還是當個擺設好些,雖說升不了官,但至少沒這般兇險,“師兄,等我辦完了這差事,替我向上頭說一說,讓我去哪個神仙殿中當個擺設罷,術業有專攻,我當擺設是拿手的。”
滁皆山扇子一停,“你修煉千年就為了上九重天當個擺設?”
夭枝很苦惱,她頗有些陰鬱開口,“我也不想,這差事做多了,我總會生出許多喪盡天良的想法……”
滁皆山:“……”
滁皆山沉默了,許是想起這混賬玩意兒在山門招貓逗狗的不道德做派,一時沒了言語。
他理了理思緒,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他如今在好山好水之中,不太想聽到些喪盡天良的話,“你今日來得倒巧,若是往日可沒有這般清閒,那苗五病了,好幾日沒下地正養著,否則我可沒那麼多功夫陪你閒聊。”他說著看過來,話裡話外皆是幸災樂禍,“不過我再忙碌也比不上你忙,你那邊的著實費心神,兩代人皇,還加個太后女尊之命,稍有不慎就出岔子,可得萬分小心了。”
夭枝聞言瞬間覺得自己有些太過良善了,早知道當初雷雨交加,在山頂挨雷劈的時候就應該死死拽住師兄不放手。
夭枝有些幽怨地準備離開,等她空閒了,她要將這幾隻小妖鬼抓到揍開花,叫它們知道戲是不能唱一半的,那唱戲的可都說了,戲既開場就是不能停的,怎得
一見個神仙就跑沒影了,一點職業道德都沒有。
她滿心不甘,順道搶了匹馬,自然是滁皆山的。
她往日在宋聽簷府邸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出來前忘了凡間的規矩,銀錢是一分沒帶。
師兄向來是個節儉的,一個銅板都能掰成兩半用,如今搶了他一匹馬,簡直要了他的命,他當即變為原形,亮著尖牙準備咬過來。
夭枝這才安分走賒賬借了馬來,只是這賬翻了一倍,這一匹馬的價可以買兩匹。
夭枝倒也無所謂,蝨子多了不怕癢,她欠的又不是一點點。
雖說她不是個值錢的擺件玩意兒,但她欠的錢多了,她就值錢了,也算另一種意義上的自我提升。
夭枝牽著馬往外走,滁皆山還是一路跟著,他算了一路的賬,總覺著以她這般廢柴的能力是還不了這麼多的錢,畢竟東海的聽心鐲租金就能買十萬個她。
夭枝聽著牙癢,拉過韁繩,正聽不下去,準備上馬先走一步。
“小黃!”遠處跑來一個圓臉可愛的女子,扎著烏黑馬尾,碎花布盤頭,一身舊布衣,卻頗為清麗,只是面容憔悴,似乎還病著,“小黃!”
她衝著滁皆山叫了一句,往這邊跑近。
夭枝看向那女子,應當是滁皆山這次所管的凡人,這女子雖是尋常人,也不似在皇權鬥爭中那般有性命之憂,但卻在她的命數里也是顛沛流離。
凡人苦楚諸多,自無法避之。
那女子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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