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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他們這一群人都因為命運的設計曾有過太多身不由己,如今在這個已然平定的天下,他們都希望自己的兒女更多地為自己而活。鍾離珏、阿桑妲、鍾離珉、水雲卿、水雲天、林瀟……
“或許也……不一定會支援他奪嫡。”鍾離珏思索了片刻,又這樣說,“畢竟……我們跟薩頓的關係,不好說……不好說。”
近年來,薩頓一直在不斷地強大,雖不顯山露水,也如細水長流一般。這慢慢強大的速度,已然超過了讓伊賽可以注意到的程度。至少,鍾離珏知道的是,在當年伊賽族庫卓、尤祂兩部相爭的時候,薩頓還未曾開始注重發展自己的力量。後來的很多年也沒有。如今薩頓的強大,像極了當年庫卓部和尤祂部的此消彼長。他和阿桑妲已經很多年沒有再細細讀過兵書,沒有研究過前人的戰爭,可是他們從未曾忘記他們踩著無數屍體走過的戰場。
“參見大汗大妃。”戡代上前來,行了一個常禮。戡代從前跟著阿卓和,阿卓和過世後他便跟著鍾離珏。至今已有小四十年了。
“講。”鍾離珏淡淡抬了抬手。一切都是這樣淡淡的,如常。
從前的阿卓和與戡代就不像是一對主僕,因為他們有著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現在的鐘離珏與戡代也不像是一對主僕,他總給戡代應有的尊重,因為在最初,戡代是為數不多的給他最大信任的伊賽人,當年若是沒有戡代的支援,他也很難坐穩這個汗位。自然戡代也是伊賽的功臣,倘若當初鍾離珏不能坐穩這個汗位,伊賽必亂。
戡代遞上一封書通道:“這是來自京城的信件,大汗親啟。”
那信封上所書乃是“弘燚親啟”四個字,顯得很是鄭重。這樣的四個字,鍾離珏已是許久未曾看到過了。大哥給他寫信的時候,都只在信封上寫“弘燚”二字。這字跡剛勁有力,若是在中土,必會被許多人視若珍寶,扎託這種地方山高水遠,見過這個字跡的人著實不多。可是縱然時隔多年,鍾離珏和阿桑妲都對這個字跡記憶猶新。這字跡便是當今皇上,拓跋燁的字跡。
鍾離珏嘆了口氣道:“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往事一幕幕又浮現在眼前。記得那年六月,一切塵埃落定,七月鍾離珏回到扎託,八月鍾離凝出生。阿桑妲曾經問過鍾離珏,他到底向皇上求了什麼賞賜,鍾離珏說,他什麼也沒有求,只想回到扎託,過半生風平浪靜的生活。
這一次,阿桑妲又問:“當年,你當真未曾向皇上求什麼?”
鍾離珏如實道:“其實,我求了,我當年向皇上求了一個自由身。這十多年來,他給我的這個賞賜著實很重。”
這十多年來,雖然中土和伊賽來往密切,可拓跋燁和鍾離珏卻從未有過一點來往。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們之間的淵源,就連當年他們曾結為異姓兄弟的事情,也早已漸漸被世人淡忘。
鍾離珏一邊拆信一邊道:“其實皇上若是要我做什麼,要伊賽做什麼,直接下一道聖旨,我也幾乎都不能拒絕。他竟會給我寫信,許是這十多年來,有些東西,真的不會變吧……”
阿桑妲道:“但願如此。”
鍾離珏緩緩展開了信。面對此情此景,或應心驚,或應誠惶誠恐。可他們都是曾經經過鮮血的淬鍊的人們,他們不會心驚,也不會惶恐。
與從前不同,拓跋燁這一次似乎有些惜字如金。倒也無可厚非的,如今他是皇帝,日理萬機,朝乾夕惕,能有這些已是不易了。
弘燚吾弟
端陽佳節,國宴亦是家宴,賢侄赴宴否?
拓跋燁
他竟連落款,用的都是自己的名字!
鍾離準平靜地說:“皇上是希望小準或者阿冼去京城赴端午的宴會,我們不能拒絕。”
阿桑妲沉默不語,其中關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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