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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夷葭走在最後,一直等到卓夷萍走到了旁邊喊了她一聲,才抬起頭看向卓夷萍:“三姐,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兒,就說看你一個人在後頭走著,想著跟你一起。”卓夷萍轉頭看著卓夷葭笑著說道。
卓夷葭看了卓夷萍一眼,回過頭沒說話。
卓夷萍也絲毫不覺著被冷落,笑了笑,狀似無意的問道:“祖母怎麼突然讓你來錦華院住呢?”
卓夷葭聞言,偏頭看一眼卓夷萍。她父親是無所事事的清高老爺,三房,依靠的,只有李氏孃家李侍郎。工部左侍郎李景坤,之前與兵部左侍郎夏呈文走的極近,如今事業蒸蒸日上,也算明獻皇帝跟前得臉的人。
李景坤遲早要除去,沒有接觸的必要。若是要查一些什麼,她又三娘她們,也不用討好。其次,李景坤只李氏的外家。
許多關係思緒在卓夷葭腦裡一晃而過,不過在一念之間,卓夷萍話音剛落走了三四步,卓夷葭便轉頭看向卓夷萍:“與你何關?”
卓夷萍還浮在臉上的淺笑凝固住,很快又緩了下去,看著卓夷葭又笑了笑:“四妹脾氣還是這麼不容處。既然四妹不喜歡與我說話,我便先走一步了。”說著往前快步的走去,不一會兒便拉開了與卓夷葭的距離。
跟在身後的知畫和紅珊看著卓夷萍走遠。看著卓夷萍走遠,紅珊撇了撇嘴,小聲的道:“得虧是個識趣的。”
從前庭中穿過月門走向清塘,說是塘,不如說是連著屋後的泉眼的湖,引渠在卓家偏地挖了一個許大的塘,南邊進泉水,北邊流出,流速極平靜的湖面便沒有水流的痕跡,只有風吹過細細的波紋,一圈圈散開。
偌大的清湖裡一條熠龍游動著,像條五彩的綢緞。在日光下像是鑲水珠寶一般。
秋日天高氣爽,華太君帶著眾人往湖中的亭子走去。卓夷葭跟在最後,華太君坐在亭子裡,旁邊的人依次做開。
亭子中一個青花瓷的桌子,四個成套的青花瓷凳子,分別坐著華太君,高氏、何氏與李氏。
晚輩都坐在靠著亭子壁的長椅上。
卓夷葭走在最後,便坐在了長椅上最外面的那部分。
剛剛坐定,坐在高氏和華太君後面的卓夷裕就提著前裾跑了過來,坐在卓夷葭旁邊。
“剛才她為難你了沒有?”卓夷裕湊到卓夷葭耳邊問道。
卓夷葭自然知道他說的是卓夷柔,衝著卓夷裕輕輕搖了搖頭。
卓夷裕驚訝的張了張嘴,“那她找你做何?”
卓夷葭又輕輕搖了搖頭。
卓夷裕撇撇嘴,坐端了身子,小聲的嘀咕道:“那倒怪了。”
秋日的涼亭裡吹過一陣陣風,掠過湖面,蕩起一圈圈漣漪,又拂過人的面龐。從湖面吹來的風,夾雜著湖水淡淡的味道。
華太君坐在亭子裡,捏起一顆葡萄放到嘴裡,被迎面吹來的風吹的眯了眯眼。
“這風吹著倒是舒服的很。”華太君輕輕的說道。
“是呢,天高氣爽的。”一旁的何氏接道。
何氏說完之後,華太君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然後看向眾人,“這就到了八月中,日子也快。”
“是呢。馬上就又到母親的生辰了。”李氏說著看向華太君,“母親今年生辰怎麼過呢?”
何氏一聽,老太君的生辰怎麼過,不是隻有擺宴席麼?“怎麼過,還不是跟以前一樣擺宴席吧。”
“擺什麼擺。”華太君說著不滿的看了眼何氏。
李氏也跟著看了眼何氏,目光一轉又落到了華太君身上:“母親是準備平平淡淡的過吧?”
華太君聞言點點頭,“嗯,今年不準備大過,一家人吃個飯就行。只是這四兒的生辰也快到了呢。十月初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