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2/5 頁)
句粗魯的話並不奇怪。
卓太爺也不在意,只是聽著華太君的話,有些無奈,“那你還能怎麼辦,你都說了現在咱不能生了是非,受的氣還能”
“哼。”華太君悶悶的冷哼一聲,氣呼呼的拉過被卓太爺捏著的衣袖,往旁邊車壁靠去。
車子緩緩停下,門外傳來車伕拉馬的聲音,“太爺太君,到了。”
華太君睜開剛閉上的眼,都沒有等曹嬤嬤上前打簾子,先一步沉著臉掀開簾子。
曹嬤嬤看著華太君自己走了出來,然後看了看跟在身後的卓太爺和卓夷葭,伸出手扶上華太君踩上凳子,“小心些。”
眾人跟著下車,行了禮各自回了院子。
卓夷葭跟著高氏回院子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夜裡的雪更大,卓夷葭房簷上積了厚厚一層雪。
卓夷葭走到院子裡停住腳步,紅姍將燈籠放到卓夷葭的腳邊,蹬蹬蹬的跑到屋裡去點蠟燭。
藉著燈籠的燈看著面前飄下的雪,卓夷葭從大氅中伸出手接過,冰涼的觸感在掌中化開。卓夷葭手掌慢慢緊握,翻過了手,看著手背上的傷。
孫雨若要懲,可此時卓夷葭心中想的是另一個人,自己的‘父親’。
她差點摔死,他不管就算了,還替她攬了錯處。看來不是不管她,是想讓她死?
房簷下的蒹葭燈被風吹的叮鈴響,卓夷葭思緒被拉回,看著房簷下蒹葭燈上,卓夷葭眉頭一蹙。這盞燈,取不取?
屋裡的燭光亮起,紅姍小心翼翼的捂著火摺子出來,看到望著蒹葭燈發呆的卓夷葭,“小姐也想點燈是吧,奴婢也想著,新年八節的,說不上燈火通明,那也總要亮堂些。”說著紅姍挪過高凳踩上去踮起腳點了蒹葭燈。
卓夷葭一頓,看著漸漸亮起來的蒹葭燈,燈上的青黃的蒹葭隨著搖曳的燭光浮動,照出的影子剛好映在卓夷葭腳前的那塊地上。
卓夷葭一愣神,宛若置身在河畔蒹葭中。
算了,反正以後也不會見到。再說這燈也不是贈給她的,是她用東西換的,也算是買的,有什麼好避嫌的。
卓夷葭抬腳踏在映出的蒹葭中,走進了屋子。
差退了紅姍,卓夷葭關上屋門,拿起燭柄走到內屋。
褪下身上的大氅,從懷裡拿出盒子。那時急著,匆匆擦過,上面也還沾著出土的泥。卓夷葭走到旁邊的銅盆裡,就著浸溼的錦帕,細細的邊擦,邊認真的看著上面雕著的紋理。
“橫公魚麼。”盒子上的古獸她在先生的《志怪談》上見過,生於石湖,此湖恆冰。形如鯉而赤,晝在水中,夜化為人。刺之不入,煮之不死,以烏梅二枚煮之則死,食之可卻邪病。卓夷葭端詳著上面的獸紋自言自語的輕喃,“刺之不入,煮之不死。”
父皇在說娥皇麼?
細細擦乾放到桌上,卓夷葭端詳著盒子,盒子裡的東西,她只認真看過那對玉佩。其他的只是一掃而過。
良久,輕輕的吐了一口氣,伸手開啟。
裡面的東西還是她放進去時的樣子。卓夷葭從裡面拿出雕著飛龍的玉佩,放到一旁,又拿出一個銅製的伏虎形將令。和一個半截虎符。
虎符本是左右兩半,平時兩半都由帥執掌,若是長年無征戰,國君將召回右符。左半攜於將帥,右半存於國君。軍隊調動,須兩半扣合,方有權行軍令。
卓夷葭將盒子中完整的兩半虎符拿了出來。南商國駐軍邊疆,大部分兵力駐紮在與江晉交界的淮川,與西齊交界的遼北。這兩支軍隊是傾南商之力,有數百萬之眾,淮川軍隊的虎符,在如今的明獻帝手中,遼北那邊的軍隊左虎符,在懷榮王手中。
盒子裡裝的一對虎符,卓夷葭並不認識,只是拿起來看著上面的甲骨語。難道父皇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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