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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許家規矩嚴,善妒是要出婦
的。”
睡蓮淡笑道:“五嬸孃的厚愛,侄兒媳婦心領了。只是侄兒媳婦覺得,您要送人,還是先顧著桌上的嫂子和幾個悌婦吧,要不就要怨您做嬸孃的偏心,只顧著疼我一個了。”
席面上許二夫人王素兒只有兩個閨女,還沒有生兒子,二房的七夫人和八夫人嫁進來剛剛一兩年,還沒有生育過,這三人膽戰心驚的看著五老太太,就怕她大展長輩慈愛本色,往她們房裡塞人。
這時席面上唯一和五老太太同一輩分的二老太太不滿了,她十分不齒五老太太塞人的老把戲,暗想我這個正經婆婆都沒塞往兒媳婦房裡塞人,你一個隔房的嬸孃瞎忙活什麼?!
二老太太說道:“五悌婦啊,咱們都老了,安享晚年就是,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管不了那麼多。我瞧著三郎媳婦氣色很好,她年輕,將養將養身子就好了,如今三郎家大業大,還是要多生幾個嫡子才是,再說了,寧園已經有兩個妾室,三郎正是建功立業的大好時候,房裡人太多可不是什麼好事。”
言下之意,就是說五老太太存心添亂了。在座的夫人小姐們心下都是一驚:二老太太從未在五老太太面前硬氣過,這次居然擺嫂子的款教訓起悌婦!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麼?!
睡蓮對二老太太感激一瞥,許三郎曾經告訴她,二老太太是庶子媳婦,孃家不顯,又青春喪偶,拖著四個年幼的孩子過活,只能依附侯府生活,雖然看不慣永定伯夫婦用捧殺的方式養他,但是為了養活四個孩子,她也只能睜一眼閉一眼,不敢怒,更不敢言。
有時候二老太太就要長子許五郎拉著許三郎自己院子裡偷偷教訓他,教他分辨是非善惡,什麼事情可以做,什麼事情不能做,有時候也幫著抵抗暗箭,所以許三郎能夠活到成年,不至於成真正的紈絝,二老太太起了很大作用。
許三郎心裡很敬重這位長輩,今年暗中送了二老太太居賢坊一座五進的大宅子,預備將來分家時二房搬出去住。
二老太太有了房子,兒子又有前程,靠著順平侯這顆大樹,她不用繼續忍讓,所以直言掃了五老太太的面子。
猝不及防受到重擊,五老太太一時語塞。
永定伯夫人心裡有數:二老太太已經改換門庭投靠順平侯府了,過完年就趕緊分家吧,一群養不熟的白眼狼!
年夜飯就這樣如瀕死的病人般斷斷續續的進行著,大家庭最後一次團聚最後不歡而散。
吃完年夜飯就是守歲等過年,睡蓮和許三郎不想在伯府守歲,尤其是小子龍還在寧園,兩人放心不下,匆匆告辭坐上馬車往積水潭而去。
寧園,歸田居。
睡蓮和許三郎相擁坐在臨窗大炕上守歲,小子龍在大紅鯉魚跳龍門錦被裡睡得不知今夕何夕。
“五叔和五嬸怎麼總是死性不改盯著我們不放?他們就那麼甘心給大哥大嫂當槍使麼?”睡蓮忍不住問道,“論理,我們寧園和五房沒有多少利益衝突,怎麼每次都是五房打頭陣?這一點我實在想不通,若說以前是為了討好當家的大哥大嫂,可現在明明大哥勢敗了,自身都難保,分家的趨勢越來越明顯,他們為何還死死咬住我們不放?當真不給自己和子孫留任何餘地麼?”
而且五老太爺夫婦,貌似也不是什麼有節操氣節的人啊。
許三郎眼裡有一絲難以覺察的戾氣,不過他依舊笑道:“五房踩我踩習慣了,知道我饒不了他們,乾脆豁出去。也狗改不了吃那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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