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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一點也感受不到。
婉如咬住唇,看丈夫高大又冷傲的背影,他又走進書房裡了——為什麼當她想靠近他的時候,他總是躲得遠遠的?
她在客廳裡發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天色從深沉到微矇矇亮,書房燈終夜亮著,他一直沒走出來。
到凌晨五點多,他總算一面揉著痠痛的肩頸,一面走出書房,見她煮好一鍋稀飯和幾道小菜,正坐在餐桌前等他,他臉色大變。
“這麼早你在做什麼?你一個晚上沒睡覺嗎?”他問話的口氣像在法庭上質詢。
“對,我沒睡。”她直視他。“你不也一夜沒睡嗎?”
“我是為了工作。”他皺眉。
“我在看書。”她指指攤在面前的一本偵探小說。
他懊惱地瞪她。“蘇婉如,你這算是對我的抗議嗎?”
“如果是,又怎樣呢?”她高傲地抬起下頷。
“我早在結婚前就跟你說過了,我會以工作為重!”
“我知道,你說得很清楚。”
“既然這樣,你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你儘管以工作為重,可是我想要一個溫暖的家庭!”她吶喊出心聲。“就算你工作多忙都沒關係,我不要求你陪我,我只要求我們之間多一點互動、多一點交流,就算不像情人,至少也是朋友,這樣難道不行嗎?你的工作真的忙到每天連撥幾分鐘跟我說說話的時間都沒有?你不能跟我分享一些生活上的喜怒哀樂嗎?你非要整天把自己鎖在書房裡不可嗎?”
她求的這些,很過分嗎?她只希望他們之間能像一般夫妻一樣,不行嗎?
“如果不是因為是你主動對我提出結婚的要求,我會以為你很討厭我,你好像根本不想看到我,巴不得離我遠遠的——”
“不是那樣!”他駁斥。
“那是怎樣?”
他不回答,面色鐵青。
“你說話啊!你啞了嗎?”她嗆他。
他陰鬱地抿唇,瞬間她以為自己看到他臉部肌肉微擰,似在掙扎或猶豫著什麼,但很快地,他便恢復一貫的冷靜自持。
她幾乎有股衝動想握拳敲他冰塊般的臉,看能不能敲出一道裂縫。
“我不跟你吵,我累了。”最後,他只淡淡地撂下這句話,回房收拾行李。“這兩天我會待在公司,然後直接飛美國。”
她不敢相信地瞪著他背影,不敢相信他就這樣將她拋在家裡,他真的把她當成管家或是女傭?
她好氣,也馬上收拾行李離開。他去出差,她便去旅行,他去兩、三個禮拜,她偏要玩上一個月。
等她在東歐玩了一圈回來後,他已經坐在家裡等她,眼神像北極寒冰一樣,凍到足以將人逼落地獄。
“你去哪裡了?”他質問。
“旅行。”
“去哪兒旅行?”
“東歐。”
“為什麼不說一聲?也不開手機?你知不知道你爸跟我有多擔心?”
“我已經跟爸爸報備過了,說我要出門旅行。”
“可你沒說要去這麼久!而且連一通電話也不打回來。”
“你在乎嗎?”她冷冷地睨他。“反正你喜歡互不干涉的婚姻,不是嗎?那又何必在乎我去旅行多久?”
“蘇、婉、如!”他咬牙切齒。
她勝利地望他。她終於擊潰他的冷靜了嗎?終於可以逼出他的內心話?
但她高興得太早,很快地,他便調適好情緒。“以後如果要出遠門,要事先告訴我一聲。”
就這樣?她愣在原地。一場合該驚天動地的爭吵就這樣消弭於無形?
她真的好氣好氣,隔天就去琴行選了一臺鋼琴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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