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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言不放心地躊躇,琛柏書沖他笑笑,示意他放心,薄言心中一暖,這才走出病房,帶上了門。
人一走,房間裡的氣溫驟然低了很多,沉重的壓迫感直面撲來,強烈駭人。
薄父直白地問:「你們誰先主動的?」
「我。」琛柏書攥著掌心,強裝著讓自己表現的平靜一點。
「既然是你那就好辦了。」薄父冷淡地看著他,沒有了先前的耐心與委婉,字字薄涼陰鷙:「我不管你到底有什麼心思,但我告訴你,我不能接受我兒子是個同性戀,你就直接說,怎麼才能和他分手斷絕聯絡吧。」
琛柏書想了無數種薄言父母的質問和自己應該怎樣回答,也熟記於心,可真到了這麼一刻,所有的說辭都顯得太過牽強。
他沉默片刻,抬起頭鼓起勇氣,堅定地看著薄父,說:「叔叔,我從高中就喜歡他,已經十二年了,我好不容易才和他在一起,我真的真的愛他,恕我沒法遵從你的要求,我不想和他分開。」
薄父的表情猙獰兇狠,「愛?兩個男人的愛算個什麼玩意兒!出了這個門,你敢對著這個社會,對著所有人說愛他嗎?」
「我敢,只要您同意我們的事,我可以對著所有人說我愛他!」時至今日,說不後悔都是假的,有多少次就因為他自己的怯懦羞臊,從而忽略了薄言的感受。
薄言愛他,出了門不管什麼時候都要牽著他的手,一點都不會去顧忌別人的看法,而相較於他,他卻扭扭捏捏,總有種難以言喻的窘迫感。
每次想起,他就恨不得把自己打一頓,為什麼就為了自己那一點兒不值錢的顏面,就沒有多去注重在意薄言的感受。
明明薄言那麼愛他,他還那麼沒有安全感,可他卻一次又一次地傷了他。
他想起來就後悔,心口一陣一陣的揪疼,從薄言和家裡坦白,他就已經做好決定,只要共度過難關,他就和薄言公諸於眾,讓所有認識的人見證他們的幸福。
薄父冷眼譏諷,「是,你是敢了,可你有沒有想過,一旦你們的關係被別人知道,面臨的將是一個什麼局面!」
「你會被別人罵,他也會被別人罵,罵的什麼你自己還能想不到嗎!噁心變態,心理扭曲的同性戀!」
琛柏書眼前發昏,一股寒意從後背竄進大腦神經。
薄父繼續說:「你就因為自己那一點兒價值都沒有的幾句愛,就要把他變得和你一樣?和你一樣斷子絕孫,沒有後代,遭人唾罵嗎!」
「你知不知道,他外婆今年都85歲高齡了,一直等著他結婚生子,她老人家最大的願望就是能等到她的曾孫出世!」
「可你倒好,你直接從中間橫插一腳,將她老人家所有的期望磨滅,現在你來告訴我,她老人家如果知道這事,會怎麼樣!」
「你敢想嗎?啊!你敢嗎!」薄父咬著牙怒喝,眼神死死地就盯著他,幾乎要將他灼穿,「我不敢,我怕她知道了這事,一口氣下不去,就……就……」
「就挺不過去了啊!」薄父的每一個字都咬的極重,硬生生地砸向他。
第二百一十九章 一切有我在呢
薄父步步緊逼,「我兒子什麼性子我最清楚,他二十多年都是個正常男性,他只是單身久了,沒禁住誘惑,圖個新鮮感,新鮮感一過,他照樣還是找個女人結婚,生子。」
「你纏著他只是一時的,遲早也會像個垃圾一樣的被丟開,你要還有點羞恥心,就主動和他斷了聯絡。」
琛柏書終於有了先微妙的反應:「不是,他不是圖新鮮,不會丟下我的——」他了解薄言,薄言是真的愛他。
「我不管是不是,那你自己覺得你這樣纏著他對嗎?」薄父不留情面地打斷他的話,犀利陰鷙的目光緊緊地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