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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坐在餐桌邊,柏舟將從方晟那裡得到的資訊說了一遍,桑泱也將她從許頌意口中得到的線索講了出來。
雙方說法是一致的。
「去醫院的時間是固定的,也就給了兇手準備籌劃的時間。」桑泱說道。
柏舟也這麼覺得。
「我還發現,他們的排班表很容易弄到,是貼在終點站一間小辦公室的牆上的,方晟說,起始站也貼了一張。」柏舟講了自己觀察到的事。
也就說,兇手完全能掌握方晟的車會在什麼時候經過醫院門口。
桑泱把照片的事告訴柏舟:「她沒有問為什麼方晟會在畫展出來。但也說不好是心虛,還是純粹不想多事。」
「你懷疑她?」柏舟問道。
桑泱抿了下唇,顯出了幾分掙扎與遲疑,但最後還是點了頭:「她是在醫院裡和方晟接觸得最多的人,也和我很親近。」
她們做了很多年的同學,又當了很多年的同事,關係一直都很好。
「只是懷疑。」桑泱思索著補了一句。
她仔細思考時總顯得很有距離感,不過柏舟早就免疫了,一點也不怕她,自顧自地說:「方晟去看病時也會和別的人接觸,他很喜歡跟人聊自己的生活,也可能把一些訊息透露給其他人了,聽到的人,可能會把這些變成談資再轉述給更多的人。」
這些都是有可能的,目前她們所掌握的線索還有很多的不確定性。
她們面前的炒飯都沒怎麼動,一方面是不餓,另一方面也是沒什麼胃口。
「如果是許頌意,那麼在那天早上我們讓她幫忙拖住方晟時,就打草驚蛇了,如果不是她,聚會那天那張照片也足以讓兇手警覺。」桑泱拿著勺子的手微微的收緊,「現在有個很大的問題是,他還什麼都沒做,沒有構成犯罪,我們報警也沒什麼用,而他可能會選擇潛伏,直到將來,我們都放鬆警惕的時候,再犯事。」
可能性很大,畢竟都潛伏了七年了。而她們也不可能一直這麼警惕下去,總有放鬆的時候。
柏舟也發現這個問題了,她們幾乎面臨著毫無辦法的困境,哪怕找出了那個人是誰,也拿他沒辦法,因為在這個時空,他還沒做犯罪的事。
這麼一想,好讓人絕望,她們好像只能陷入到被動中。
「我都對公交車產生恐懼了,我覺得我這輩子都不敢乘公交車了。」柏舟長長地嘆了口氣,顯得很氣餒,又忍不住嘀咕道,「他都忍了七年了,為什麼突然動手,那段時間我們做什麼刺激他了嗎?」
除了畫展,沒別的事了,她們的生活向來都很規律,也很平靜。
桑泱也答不上來。
「反正我們有那幅畫,不然就拿著畫回去……」回去然後呢?讓那個潛伏在暗處的兇手按計劃策劃那起車禍?
一車的人命,如果真的這麼做了,柏舟懷疑她這輩子都睡不好覺了。
她只能閉上嘴,產生了一種如同手腳都被束縛住的無力感來。
最終她們誰都沒將面前的炒飯吃完,桑泱收拾了碗筷,柏舟去客廳的空地跟豌豆漫不經心地玩了會兒丟球撿球的遊戲。
等到她站起身準備去畫室改稿時,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柏舟愣住了,呆立在原地。
桑泱正好從廚房出來,看到她驚駭的模樣,正要問怎麼了,便見柏舟將目光落在了她身上,艱難地說:「可是第二個時空你沒有上那輛車,車禍還是發生了。」
第29章
上一個時空, 桑泱請假了,直到車禍發生後,才因為醫院人手不夠匆匆忙忙地趕回去加班。
她不在那輛車上, 但車禍還是發生了。
她們都忽略了這一點。
柏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