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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帆回過神,不過馬上就神情冷了下來。若是他能夠早點想到,或許,這場惡戰,將變成一邊倒,勝利的天平將傾倒向大明。當然,造槍又不是一時就可以早完,以大明朝這個手工作坊,造了一兩萬條槍,起碼得要個三四年。
“哦,謝謝大哥。”楊帆接過那碗稀飯,看得出來,這伍長心腸極好,自己那碗都是湯湯水水,而自己這碗,都是米粒。楊帆感覺到心頭一暖,這才是兄弟。只是嘮上兩句,便赤膽相見,這種被信任、被優待的感覺,真的很好。
在冷漠的二十一世紀,已經很少能夠感受到這種不攜帶任何功利,只是一種情義的交往了。楊帆沒有吃,站起來走在了鐵鍋邊,喃喃自語道:“有點渴了。將那碗稀飯倒了進去,舀了一瓢米湯水,一飲而盡。”
“幾位大哥,小弟先走了。”夕陽下,楊帆感覺有些暖暖地,牽過小黑,走過一口口灶,看著隊伍之中的人情冷暖,喜怒哀樂。他心中的那份信念,更加堅定了。不能,絕對不能,讓這些遼東兒郎們,變得絕望,變得沒有人性,那樣,實在是太可怕了!他甚至寧願,寧願這些兒郎們戰死沙場,流盡那最後一滴血,只為那最初的誓言!
夕陽下,楊帆騎上馬,朝東北望去,緩緩道:“皇太極,圍城打援。你所謂的仁義,是踐踏在了三萬人的尊嚴上!我楊帆就算死,也不會讓這件事發生!”他的手不知不覺握緊了。
待夕陽落下,東北理應有貪狼。
伍長吹完牛逼,準備將鍋洗了,當他掀開蓋子,愣了一下,鍋中多出來一碗米飯。他環顧四周,終於將頭定格在夕陽下的那座雕塑,突然一怔,不知為何,他的心中泛起一股熱流……
第十八章 商議
營帳外,楊帆等了許久,終於有了動靜。
“楊帆?”
楊帆看著祖大壽,眼神有些糾結,道:“老祖,我有話要說。”祖大壽將楊帆邀至營帳內,道:“本來正準備叫你過來,沒想到你自己就上門了。來,給你引薦一下。”
賬內還有幾人紛紛側頭望過來。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小子?”營帳中席一側的男子看過來,眼神之中帶著不屑,“我說你還真是有種,敢找個毛孩子教我們打仗。”
“何可綱,你還別不信,有本事,跟著小子懟上一懟。當初在寧遠城,老子可沒少輸……”祖大壽忽然意識到家醜不可外揚,馬上閉嘴,“楊子,這位是副總兵,何可綱,叫老何就行。”
“這三位,這位是廣寧左屯衛指揮使,祖大成,我的老弟。這兩個也是我的子侄,祖可法、祖澤潤。以後可以多多親近。”
“在下見過諸位。”楊帆一禮。
“你們兩個,還不給楊帆讓個座?成何體統!”祖大壽一看屁股還黏在坐墊上的兩個子侄,立馬老臉一板,虎道。
何可綱看了一眼楊帆,道:“坐不急著坐,後輩要做在這營帳中,總要拿出點本事來。”
“你這話什麼意思,是說我祖大壽用人不實了?”
楊帆開口道:“老祖,今天沒空吵嘴,我只想問,這大小淩河城能不去修嗎?”他看見祖大壽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更加肯定地道,“我說是真的。”這便是他想出來最好的辦法了,那便是不去修葺,這樣這場戰事就不會發生,那吃人也無從談起了。
“哼,祖大壽,這就是你說的軍事天才?莫非是來搗亂的?”
祖大壽皺著眉,知道楊帆不可能有的放矢,便道:“如今錦州深入遼地,孤立難守,一旦大小淩河城修築起來,互成犄角之勢,這錦州城才算是穩固下來。楊子,說說你的理由。我知道你不像是胡說的。”
楊帆走到地圖前,指著大淩河與小淩河匯聚的地方,道:“淩河二城若要修葺,皇太極必來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