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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半夏在身後心急地撓撓司南星的手心,被司南星不耐煩地甩開。
「夏夏你別撓我,我今兒非得罵醒桑燃這傻逼玩意兒不可。我說桑燃你有完沒完啊,你和邢亦好了這些年,她家裡什麼情況,她什麼性格,你很清楚吧?她是自願去相親的嗎?她瞞著你,好,這事兒算是她不對,她不該瞞著你,應該跟你坦誠地說出來,好了,說出來了,然後呢?」
桑燃咬牙切齒地說:「然後我肯定不准她去相親。」
「這就是問題。」司南星嘆氣,在身後拉起言半夏的手,撓了回去。「你不準邢亦去相親,相親物件跟她媽告狀,說她沒去,接著她媽又給她施壓,說她不去相親就下次回家參加喪禮。桑燃,你在道德高處指責邢亦做錯之前,能不能為了邢亦換位思考一下?一邊是你,另一邊是她媽,兩邊對她來說都是不能失去的,你要她怎麼選?如果是你,你會怎麼選?」
「我家人很開明,我……」
「桑燃。」司南星打斷桑燃的話,冷冷地說,「你還是不懂什麼叫換位思考,我說的是,如果。」
桑燃揉著眉心,在衣兜胡亂地抓了一把,沒能找到香菸。飛機上禁止抽菸,她過安檢之前就把煙盒扔了,她菸癮不大,因為邢亦不喜歡煙味,她和邢亦在一起這些年都沒抽過,最近只是太心煩了,在重慶的時候幾乎兩天一包。
言半夏從司南星身後探頭,注意到桑燃的舉動,小心翼翼地把盒裝的薄荷糖遞上去。「剛買的,還沒吃過,你如果菸癮犯了就吃糖,阿亦不喜歡煙味。還有,你那天在咖啡店跟那個小弟弟鬧不愉快,小弟弟回去就告狀了,阿亦她媽又給阿亦施壓,你都不知道吧?」
桑燃道謝接過,拆開包裝,一股腦地倒了好多薄荷糖在嘴裡,用力地咬碎。
言半夏有些汗顏,這樣吃薄荷糖跟咬著吃雪糕有什麼不同,桑燃就不怕頭痛嗎?
「是個狠人。」司南星歪頭小聲問,「我好奇很久了,她什麼星座,對自己這麼狠。」
「白羊,也不能完全說是星座學這麼以偏概全啦。桑燃就是性格有點沖,有點炮仗頸,脾氣大,但也很快消氣,即使是讓她生氣的事情也不會放在心上,所以我相信,只要她和邢亦能好好聊聊,這兩人沒準聊一半就聊開了,開開心心地往床上去了。」
「你思想怎麼這麼黃色呢。」
「小樣兒跟我裝?第一天上班,啃我脖子又啃我鎖骨的的人敢情不是你?」
出發中心車站之前,司南星臨時接到合夥人的電話,合夥人知道司南星和言半夏今天請假,但是忽然有客戶約在外面見面,工作室如果只帶宋心澄一個實習助理去就有點不尊重客戶了,所以他打電話來問司南星,看她和言半夏誰有空能趕回去。
司南星跟桑燃話不投機半句多,當然去合夥人那邊的心情更舒暢,她掛了合夥人的電話,接著撥通了華人電召車的電話。
「幹嘛叫電召車,打車不就行了,我又不是缺那點錢。」
作為在場唯一的窮孩子早當家的言半夏心裡有點揪著疼。
司南星瞪了桑燃一眼,警告道:「你能不能好好兒學學什麼叫換位思考啊?你要不懂回家問爸媽。」司南星迅速地看了看言半夏的方向,繼續對桑燃說,「節儉是美德,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渾話。」
桑燃幡然醒悟,誠懇地跟言半夏道歉。
「好啦,別吵啦,桑燃出來機場多久,你就跟她吵了多久。」言半夏拍拍司南星的手臂,笑著說,「我又沒事,有錢的確很棒呀,泡在蜜罐裡長大多好,吃苦又不是什麼值得拿出來說的事情。」
桑燃正想開口表示言半夏真是明白事理。
「只是泡在蜜罐裡長大的孩子居然會氣跑了自己的女朋友誒。」言半夏幽幽地補刀,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