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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望著天空,努力地將要奪眶而出的淚水逼回去後,才又低下頭道,“既然這是你的選擇,我尊重你!”
說罷,就緩緩地上前,抬手去接過涵汐手裡的劍,眼裡的隱痛,頓時就刺痛了涵汐的雙目。
就在大夥兒以為事情快要結束時,突然看到半空中閃過一道金屬的光芒,隨即就又聽到涵汐大喊:“不要……”
那把劍,在離炎堯心口一寸處停止了往下的動作,在眾人驚出了一身冷汗後,才看到殤拓蒼不知何時來到了炎堯身旁,抓住了劍身。
稍稍一用力,殤拓蒼的血就順著劍身,緩緩地往下流,染紅了地上的泥土。
涵汐見狀,慌地奔上去,扯過懷裡的手絹,就要去包紮殤拓蒼的傷口,卻被他另一隻手阻止了。
搶過炎堯手裡的劍後,不顧他眼裡的驚訝,自顧自說道:“你如果是想用這種自絕的方式來換回女孩子的心,那是最最愚蠢的做法,只有三歲小孩子才會用!”
炎堯聞言,眼底閃過一抹羞愧之色,低下了頭去,默聲道:“我不是想要挽回汐兒的心,我知道,她的心自始至終都只有你;我是……沒有汐兒,我真不知道人生還會有什麼意義。”
這半年多以來,他過著的幾乎就是行屍走肉的生活,每日上朝、下朝,朝堂上講什麼,他不知道;朝堂下父皇母后如何教訓他,他也聽不進去。
皇宮裡,沒有了汐兒的倩影,沒有了嫣兒的歡聲,沒有了如霜的拌嘴,沒有了母后的疼愛,一切,都變得毫無意義了。
自母后被削了權後,已經有半年多沒有出過房門了,也就沒有人會過問他過得好不好。
皇祖母仙去後,連唯一關心他的人都沒有了。
他真不知道自己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意義。
以前還一直抱著期待,只要一想到汐兒還有可能會回到他身邊,就覺得什麼困難都不在話下,一切磨難都會過去。
然而現在,汐兒已經明明白白告訴他,她是不可能再回到他身邊了。
那他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你覺得死能解決問題?還是你覺得死了就不用再承受痛苦,就解脫了?”在沒有得到炎堯正面回答後,殤拓蒼又繼續說道,“我沒有想到慕容家的子孫會那麼懦弱,連生的勇氣都沒有,簡直就是一個膽小無能的縮頭烏龜!”
旁邊有侍衛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趕忙捂住。
涵汐一瞬不瞬地望著炎堯,見他眼神從剛剛的黯然變得犀利起來,意識到殤拓蒼正在使用激將法,也就沒有打斷他們。
“你胡說什麼,誰是縮頭烏龜!”炎堯半天才怒吼出來。
殤拓蒼不怒反笑,唇角還勾起一抹嘲諷笑意:“連活著都沒有勇氣的人,不是比世上活著的每一個人更懦弱嗎?我說你是縮頭烏龜難道說錯了?”
“你!”炎堯一時語塞,又不知該作何反駁,一張臉被氣得紫黑一片,半天才吐出兩個字,“荒謬!”
看來炎堯的求死之心已經消散了,殤拓蒼也不想再與之**,便執了涵汐的手,越過炎堯走了過去。
炎堯想起什麼似的,衝著殤拓蒼的背影大喊:“我不會輸給你的!汐兒是我的太子妃,她會回到我身邊的!”
走了好長一段時間,涵汐這才捧起殤拓蒼的手,往上面吹了吹氣,頓時間,殤拓蒼就感覺到一陣清涼舒爽,不到一眨眼的功夫,傷口就淡得只剩下一條隱隱約約的痕跡了。
“看來你們鳳血人名不虛傳啊。”殤拓蒼不由得調侃道,連傷口都能輕而易舉地癒合,他是做不到的,頂多讓它立刻止血。
涵汐知道他還在生炎堯的醋,便安慰道:“好了,炎堯畢竟是慕容的侄子,你就看在慕容的份上,不要與他一般見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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