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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邊牽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我只介意永遠都無法看清你的真心。〃
我怔了怔,一時無言以對,他卻迅速地轉過身,拉過那匹馬:〃走吧!我真擔心我們會找不到回去的路。〃
果然不幸被他言中了,所有的沙丘在猛烈的日光下都是一個模樣,來時那一行微弱的足印已經消失在沙漠的風中。
我爬上馬背,手搭涼棚向著四處張望,一眼望去,四周皆是沙海,再也無法分辯我們來自何方。
李超凡道:〃也許讓馬兒自己走,可以找到沙漠的出路。〃
我點頭,從馬上跳下來。
我們三人跟在馬後,馬兒走走停停,一路在沙上用力地嗅著。這馬的嗅覺極端不佳,走了很久,我們三人仍然在沙漠中打轉。
李寧明卻忽然抱住馬頸,一口咬在馬脖子上。馬兒慘嘶一聲,用力地以蹄刨著地面。
李寧明大口地吸食著馬頸中流出來的鮮血,半晌,馬兒癱軟在地,他才心滿意足地將嘴移開。
他看見我想殺人的目光,眨眨眼睛笑道:〃我餓了,一定要喝血。如果不喝馬的血,就只能喝你們兩人的血。所以我權衡了一下,還是決定喝馬的血。〃
我苦笑,看來我還應該感激他留了我們兩人一條性命。
李超凡拍了拍我的手背,鼓勵我道:〃不用怕,我們應該在沙漠的邊緣,一定能夠找到出路。〃
他拉著我的手,帶我向前走去。一邊走一邊閒閒地問:〃這幾天有沒有想我?〃純是花花大少的語氣。
我做了個鬼臉,冷笑道:〃當然想了,想你有沒有趁我不在,又找了絕色美女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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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節:大漠流華記(上)(23)
他笑笑,仍然是半真半假的花花大少口吻:〃我真怕你會成為我這一生最後一個女人。〃
我一怔,小心翼翼地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嘲諷地笑:〃你以為我因為愛你不會再找別的女人嗎?〃
我咬著嘴唇不說話,他仰天大笑:〃我是說我可能再也走不出這片沙漠,如果我死在這裡,你豈非就成了我最後一個女人。〃
死,會那麼容易嗎?
但很快,我們都沉默了下去,水分正在毫不留情地流失,我的嘴唇已經全部乾裂,身體裡的血液因為失水而變得黏稠,也許死並不是那麼難的事情。
夜色降臨後,我倒在地上,再也沒有走一步路的力氣。他在我的身邊坐下,而吸血為生的李寧明則半垂著頭,似已行將就木。
我的怒火不由升騰,如果不是他,我們又怎麼會陷身在這種鬼地方。
我卻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死死地盯著他,如果目光能夠殺人,他一定已經死了無數次了。
我想我是要死了,我好想喝水,哪怕只有一滴也好。可是沒有,除了黃沙以外,什麼也沒有。
我知道有一些沙漠中歷險的人是喝自己的尿的,我也很想試試看,但可惜的是,我連尿都似已經被蒸乾了。
我絕望地看著天空中美麗明亮的星辰,由於天氣的原因,在上海是無法看見如此多的星星,可是沙漠中卻不同,每一顆都閃耀如同靈魂。
我知道人死之後就會成為天空的流星,我轉頭望向李超凡,我會死嗎?我們會死在一起嗎?
〃很渴嗎?〃他的聲音嘶啞黯弱。其實他也一樣痛苦吧!
我閉上眼睛,不想回答這種無聊的問題。只要有一杯水,我一定還可以站起來走。就算沙漠深遠不見邊際,我也能走到沙漠的盡頭。只要有一杯水!
因失水而變得遲鈍的鼻子仍然聞到了血腥氣,我睜眼,李超凡的手腕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