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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容可一點就頭,謝洵滿意地點點頭。
按理謝洵的籌謀該是萬無一失,只是容可想到原著中他莫名病逝的結局,心中忍不住擔憂:「太子既然選在此處起事,或許不知勾結了突利,連著幷州也打點好了。取罪證要緊,可殿下以身犯險,是拿玉瓶去打老鼠,萬一出了什麼意外……」
慧光在旁邊道:「小娘子勿憂,一切都已安排妥當。今夜盧將軍手下精銳會潛進城中,扮做原來的護隊照舊押運糧草出城。殿下與您改做商隊,另從西門取道碩陽大營,定然萬無一失。」
廳堂中明燭高照,火光映著謝洵沉靜的面容,容可應該要覺得安定,但心中仍有一絲隱憂,就像那風中的燭火飄搖了一整夜。
次日,天光乍破之時,容可與謝洵一行人便從驛站後門悄悄離開,他們全換做普通商賈打扮,輕車簡行出了碩陽城門。
他們從西門出發,並沒有走官道,而是從戈壁荒漠邊緣繞道而行。一行人從旭日東升走到日掛中天,慧光看著天色,算了算時辰,道:「此刻,突利應該已經動手了。」
容可揭開車簾也想望望天,只兜頭被漫天黃沙吹了滿臉,還什麼都來不及看清,就被車外的侍衛一把推回了車內,隨即聽見外面有人高喊:「有刺客!」
聲音未落,一支羽箭穿破車壁,擦著她的肩膀釘進車廂裡。
第66章 明確心意 謝洵沒有啞!
馬車外刀劍相交, 容可才驚險地避過那支射來的羽箭,驚魂未定又不斷聽見羽箭凌空射來的聲音。馬車在慌亂中顛簸起來,謝洵將她從地毯上拉起來, 慧光冒險掀開車簾, 發現竟然是伏擊的殺手與車夫正在搶奪韁繩。
他們此次輕車簡行,隨行的侍從只帶了百數人, 面對突如其來的伏擊一時落入下風。慧光大喝一聲衝去加入韁繩的搶奪,卻連同車夫一起, 與殺手扭打跌落馬車。
驚了的馬在荒漠上狂奔,馬車之後是騎馬追擊的殺手, 謝洵將容可扶到座位上,安撫地握了一下她的肩膀,隨即轉身去到車頭。他扯緊韁繩, 控住驚慌的馬,試圖穩住馬車, 甩開後面的殺手。
他們的侍從被人數更多的殺手困住, 來不及抽身相救。而緊隨其後的殺手們個個□□皆騎著快馬,轉眼之間就趕到車廂旁,甚至有兩人直接騎馬攀上馬車。
長劍刺穿窗紗而入,堪堪擦過容可的鼻尖, 危險近在咫尺, 將她的心跳都嚇停了一刻。
一擊不中,眼見那兩個殺手就要破窗而入,容可瞅準時機, 趁著馬車一顛簸,用肩膀把車廂裡的冰鑒頂翻,撞破車窗, 將其中一個攀附其上的殺手撞落馬車。
但顧此失彼,另一側的殺手就在此刻踹破車窗,跳入車廂內。容可忙搶先一步逃出去,跑到謝洵身邊:「他們追上來了!」
謝洵抽出刺在車板上的長劍,回身一劍將殺手砍落馬車。
鮮血濺在容可的鞋面上,她在心跳過速中握住謝洵的手臂,試圖平緩呼吸,能將話說得連貫一些:「他們,他們好像是沖我來的。」招招致命,都是在要她的命!
謝洵與她一起回頭,看著那些騎快馬追上來的殺手正不斷地往上沖。忽然他伸手拉住容可冰涼的指尖,重重一握,然後攔腰將她抱了起來。
「殿下你做什麼!」容可忽然失重,還未反應過來就被放到了馬背上。
謝洵砍斷了馬車系馬的靳繩,又一劍刺破她騎著的馬的臀。
馬兒吃痛狂奔向前,容可只能緊緊抱住馬頸,她努力回頭去看,只能看見謝洵一手拉韁繩,一手握劍擊退殺手。
他在逞什麼英雄!為什麼要獨自留下來擋!他本來就抱病體虛,怎麼一個人對抗那些殺手!
「殿下!」
「謝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