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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注意。
“簡直就是藏在地洞裡的耗子。”埃文。金葵非常不滿意現在的局面。他將訓練用的長劍重重劈向稻草靶子。靶子身上穿著獸人風格的皮甲,戴著一頂瓜皮模樣的鐵殼帽子,還用白色的油漆畫上一張可笑的嘴臉。可在鈍木劍的揮擊下,“哧啦”一聲被劈成兩段。然後鐵皮頭盔叮叮噹噹在地上滾動,直到一隻黑皮靴將它踩住為止。
“你繼續這樣劈下去,城堡裡的稻草就不夠用啦。”說話的是比爾爵士,他仍保持著每天來訓練場鍛鍊的習慣。尤其是射術,在守衛城堡的時候非常有用,所以他更是每天勤練不輟。另一個和他一樣努力的則是埃文,即使他的劍術已經非常高超,但依舊不放鬆每日的基礎練習。比爾爵士從埃文的身上想到了西格爾,一樣的天賦,一樣的努力。他很想再收一個徒弟,但他也非常清楚,即便埃文是個私生子,並不會擁有皇室的頭銜和權力,但仍不是他一個小小的男爵可以染指的。
“男爵閣下,你是要來拯救這些可憐的稻草人嗎?”埃文笑著說道。“我記得一名英勇的騎士應該仗劍說話,不如咱們來上十個回合?”
“好的,樂意之至。”比爾爵士將自己的配劍放在一邊。從架子上拿出一柄包鐵的重劍。試試重量和手感之後雙手持用。擺出牛角位的站姿,以丁字步對著埃文。
“我還是使用長劍,對付你的雜種劍。”埃文將重心輪流分配至雙腳,忽左忽右的晃動著,然後猛地突刺。兩支劍輕輕的碰在一起,只發出了摩擦造成的滋滋聲。這是虛招,若是發力格擋則會被帶偏重心,致命的打擊緊隨而至。
兩個人很快戰成一團。看上去局面勢均力敵,但是比爾知道自己已經發揮到極限。從手上傳來的震動,他發現埃文仍舊留有餘力,不論是力量、速度還是反應,他隨時都能終結自己。單純利用劍術完全沒有勝算,但世界上武技並不只有劍術一種。比爾爵士叫道:“小心些,我要使用招數了!”
爵士所謂的招數就是僱傭兵常用的陰招,將周圍環境和敵人心理利用到極致。只要能夠取得優勢,無論怎樣的手段都是對的。一時間,訓練場上雞飛狗跳。除了兩支訓練鈍劍之外,稻草、椅子、木桶、火堆、馬糞甚至觀戰計程車兵。全都成了交戰的武器。兩支劍很少相交,但場面要比之前激烈得多。
這是市井的手段,也是比爾爵士試圖教給埃文的。這個年輕的劍術高手實在太執著於長劍,這既是好事也是壞事。西格爾則和埃文不同,屬於有什麼就用什麼的型別。可自從在雪地被伏擊之後,誰也不知道西格爾的生死狀況。
這一瞬間的分神被埃文抓住,長劍如同靈蛇一般纏住了爵士的脖子。“我投降。”爵士舉起手來:“你勝利了,作為我的俘虜者,你想要怎樣的贖金?”
“陪我走一下吧,這裡人多就氣悶了。”埃文注意到圍上來的觀眾,其中就有一些當時被收買而叛變的僱傭兵。他不喜歡這些拿錢賣命的傢伙,正是這些人的原因才讓西格爾跌落懸崖。如果他說的算的話,這些人的腦袋都該被砍下來,用長矛穿著,掛在城牆上。
可惜。
兩個人將練習用劍隨手丟棄,因為鐵皮下面木頭的部分已經碎裂。有經驗的戰士都能察覺出裡面問題,但是訓練中的新兵或許不會。也不知道會是哪個倒黴蛋會在砍稻草靶子的時候把手裡的寶劍劈碎,那時候他臉上的表情一定值得一觀。
可即便想到這樣的事情也不會讓兩個人心情好些。站在黑血城堡最高的城牆上,憑欄而望,他們依稀能夠看到山路上正在行進的獸人隊伍。幾個月前隊伍的方向是由北向南,現在已經反了過來。這次的獸人表現出出乎意料的精明,果斷放棄已經被包圍的鐵足軍閥,帶著大批戰利品開始回撤。
“城堡的投石機明明可以攻擊到那些獸人,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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